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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变色鼬(第2页)

不管是团藏的实验,还是大蛇丸的觊觎,或者说写轮眼对精神力的侵蚀,佐助自己没有办法应对。

最后只会沦为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别提重振宇智波的荣耀了。

“我要问的事情一定会问到,你有本事就咬舌自尽,或者服毒自杀,你就赌我们能不能救你回来。”佐助冷冷地说。

鼬笑了一声,配上紫色的脸和空洞洞的眼眶,显得无比可怖。

“那双眼睛……你抓紧时间移植了吧。亲缘之间的万花筒移植,会进化为永恒万花筒,你从此就不会再受到万花筒瞳力不足的困扰。”

鼬其实很难受,已经枯竭的生命力和吊着命的毒药冲突,在他身体里打成一团。

说完这段话,鼬甚至有点喘气。

“那我呢?”佐助颤抖着声音问,“那我又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又算是什么东西?被你指挥来指挥去以达成目的的傀儡吗?”

“你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那我呢,一辈子留在悔恨和难过中吗,我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拿着沾满了亲人鲜血的写轮眼,就算它永远不瞎,我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

“但你还活着就好,好好活下去。”鼬轻声说道。

“我不需要你施舍我也能好好活着!”佐助怒吼出声,“我现在要真相!你亲口说的真相!”

鼬沉默不语。

佐助肯定已经猜到,团藏就是被小樱揭露的,说佐助一点儿都不知情,那不可能。

但是鼬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陈年的罪恶已经腐烂了,在心底烂臭,从没想过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你说完,我就杀了你,让你安心地死。”佐助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良久,鼬叹了口气。

“建村以来,日益庞大的族群让宇智波的逆反心理更重,引来了村子的监视。止水当年努力维持着村子和家族的平衡,主动和团藏进行联系。没想到团藏却对止水下手,夺取了止水的万花筒右眼,就因为止水的术是能操控人心智的别天神。”

说到止水,鼬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莫名。

怔了许久,鼬才接着说道:“止水逃脱后将剩余的左眼托付于我,自尽于南贺川。团藏和村里对家族的施压更重,我第一次感受到止水的压力。然而已经到了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族人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嚣张跋扈不加收敛,甚至在族会上说是我杀死了止水。”

“父亲已经无力维持,远离中心的驻地和暗部日夜不停的监视,终于导致了宇智波一族的谋反。我和团藏达成协议,如果宇智波一族必须死,那我可以亲自动手,但木叶得留下你。”

“后世没有人会知道宇智波曾经要谋反,你杀了我之后只会是英雄遗孤,村子也不会再陷入内战之苦。”

其实故事很简单。

开国元勋在建国后不得重用,于是举族谋反。摄政王通过在元勋家里的内应,早已知道此事,正打算等这一大家子举兵围住京城的时候,以谋反罪论处宰光这群人。

也许开国元勋不一定输,坐上皇位的皇帝不一定赢,但是这场内战真打起来了的话,外头虎视眈眈的外族蛮夷随时就会攻入边境。

这时候将军府的嫡长子说,那别整了,就算外族不趁机会打进来,反叛军杀到城门口也得死无数百姓。不如我来动手大义灭亲吧,又不需要皇帝来承担屠杀开国元勋的骂名。

但我都牺牲这么大了,也不在乎外面怎么骂我弑父杀母,皇帝总得给我点好处,府里的嫡次子得留下,在京城里好好长大。同时不能宣扬咱们家是反贼,给咱家留点好名声。

至于在外头逃亡的嫡长子怎么办?嫡次子长大后来上给哥哥复仇一刀,这往日风云就全进棺材了。

佐助听着这番话,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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