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马车帘子一看,却现他们被拦在了琉璃酒楼的门前,围观之人聚集成群,把道路都挡住了。
周平抬头看着“琉璃酒楼”的牌匾,他想了半晌才隐约想起来了,这座酒楼好像便是周义竹所经营之下的一座酒楼,经营得很好,宾客络绎,口碑奇佳。
不过,上一世,周平后来听说,在他来到洛京城的时候,琉璃酒楼惹上了人命官司,从此便关门大吉,一蹶不振。
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下去瞧瞧,周平也十分好奇这琉璃酒楼到底生了什么事。
琉璃酒楼大门前,摆着一口偌大的棺材,上面还系着白布,不时还有人在撒着纸钱,数名披麻戴孝的老弱妇孺,抱着棺材正鬼哭狼嚎。
酒楼门前,站着一位俏生生的清美女子,看上去约有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干练清冷的感觉。
此女身着一袭碧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头上没有多少配饰,仅仅几颗小珍珠的点缀之下,却依然有一种简约的华贵。
女子望着棺材前鬼哭狼嚎的一众人,眼神里满是阴冷。
此女,正是周霸天最杰出的义女,周义竹。
“周掌柜,不是我们讹人,我兄长就是在你们家酒楼里吃过一顿饭后,便中毒身亡,如今,丢下这孤儿寡女,一家老小,这好好的一个家就算毁了!”
“周掌柜,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们个说法,否则,我们今天就算闹到衙门口,也绝不算完!”
一名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指着周义竹声音凄厉地喊道。
围观的百姓们不时对着周义竹和琉璃酒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人群中,不知是谁最先起哄喊了一声:“杀人偿命,一命偿一命!”
紧接着就像是导火索一般,喊着“杀人偿命”的人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
周义竹咬了咬银牙,对着那戴孝中年人冷冷道:“你说你兄长是在我琉璃酒楼中吃过饭后中毒身亡,难道我琉璃酒楼还会给你兄长下毒不成?而且,我已经询问过了,当时你也和你兄长一桌吃饭,为什么你没事,而你兄长就中毒身亡了呢?”
“再说,我琉璃酒楼毒害你兄长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此害人害己的事情,我周义竹又为什么会去做?任何人只要有脑子,应该都会觉察到,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周义竹仍然极为冷静。
然而,那披麻戴孝的中年人,却冲着围观人群大喊道:“众位,众位!你们都听听,你们都听听啊!我兄长死的冤啊!他们琉璃酒楼吃死了人,却还想抵赖不认账,简直就是拿我们这些贫民百姓们的命不当人命!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啊!”
那中年人声音越悲凉,再配合着他身后那些哭丧之人更加高亢凄厉的哭嚎声,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欺凌一般。
一时间,围观的平民百姓们完全不分青红皂白,再加上人群中的有些人是故意被安排其中带头起哄的……
在这些哭丧之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引导下,一众百姓们群情激愤,义愤填膺地指责着琉璃酒楼和周义竹。
要知道,贫民百姓们本来就对琉璃酒楼这种只有世家贵族们才能消费起的高贵酒楼有仇视心理,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蓄意引导,一时间,激愤的谩骂声和横飞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整个琉璃酒楼掩埋了!
“呸!你们琉璃酒楼凭什么如此轻贱人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琉璃酒楼,天理不容!”
“天下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你们琉璃酒楼凭什么这么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