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如此说来,这个琅琊王世子已经把朕当成了他的偶像?”司马睿满眼里都是狂妄。
赵宗也附和着笑道:“是啊,陛下!这个琅琊王世子,看上去似乎把陛下看得远远比他爹更重要!他这是要给您当儿子啊……”
“有意思……”司马睿面上的笑容不减,起身踱步道:“琅琊王啊琅琊王,你不是一直跟朕对着干吗?看看吧,你儿子才是真正识相的人,他要给朕当儿子了,连你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上你,朕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朕的面前嚣张!”
“赵宗!”
“老奴在!”赵宗连忙叩拜。
司马睿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道:“你今日这个消息,很好!朕很满意!朕倒是觉得,在正式面见他之前,朕有必要先私下里先见一见这位王世子,朕想亲耳听听,他如何崇敬朕!”
“陛下的意思是,要亲自前去琅琊王府见他?”连赵宗都感觉这样有些不妥。
司马睿却是摇头道:“当然不能暴露朕的身份,就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他偶遇即可,另外,找内阁的哪两个老家伙当众演一场戏,就让他们当着周平的面侮辱朕,看看周平到底有什么反应……”
其实,司马睿的这一安排,是一步试探,他也有些吃不准,周平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自内心,还是随口一说!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安排!”司礼监掌印太监赵宗叩拜领命。
赵宗退下后,皇帝司马睿重新走回到案前,再度落笔之后,仿佛在一瞬间,他的字变得更加雄浑逶迤!
司马睿唇角泛着威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却殊不知,周平这么做完全是在玩弄于司马睿!
只要让司马睿认为周平就是他这个皇帝的人,以后周平就完全可以在洛京城放开手脚,无所顾忌了!
次日,文远伯府。
“元儿,你确定你与这位琅琊王世子交好,他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把这三十万两的银子减少到二十万两?”
文远伯江宏远皱着花白的眉头看向半躺在床榻上的江元,询问道。
文远伯的二儿子江诚也看向江元,问道:“三弟,你当真与琅琊王世子交好?”
床榻上,江元由于在半路上遇到了刺杀,身上还有多处刀伤,现在仍旧下不了床,得靠人伺候着。
江元看向文远伯和江诚,眼神笃定地说道:“父亲,二哥,你们放心,我在苏州城与这位王世子接触颇多,我对他不过是敷衍而已,不过,他对我可是一颗真心!”
“甚至,在离开了苏州城前往洛京城的时候,他还特地安排要跟我一路同行,仿佛跟我同行就是他的荣幸一样,为了能同意我与他同行,他还送了我价值不菲的礼物!”
“父亲,二哥,你们说,他对我这般特殊,我说句话,他能不听吗?而且,此人脑袋也不甚好使,山野之中出来的莽夫,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明道理,在山野里锄地耕田可能还在行,若论耍手段,他可嫩的很!“
“所以,父亲,二哥,你们尽管把心放肚子里,他来了之后,十万两的人情,他一定会给我的!”江元笃定地说道,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把周平看透了……
文远伯闻言缓缓点头道:“那就好!只是,这二十万两银子对于我们文远伯府来说,也是笔大数目啊,我们家那么多产业不吃不喝赚上三年,也不够这二十万两银子啊……”
江宏远一脸肉疼,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得赚多久才能赚回来啊……
江元闻言轻笑道:“父亲不必忧心,这二十万两也不过只是放在他那存一段时间而已,待我养好了伤,便找他去赌几把,就凭我的手段,别说二十万两,就是琅琊王府在洛京城那几个赚钱的营生产业,儿子我也有信息都能给赢过来!”
此时,文远伯府门前,一众琅琊军卫拱卫之下,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刚刚被周平提拔为贴身仆从的赵甲,有种新官上任的感觉,翻身下马,毕恭毕敬地上前躬身道:“世子,文远伯府到了!”
周平掀开马车帘子瞥了一眼文远伯的大门,懒洋洋地道:“去,让看门的去通禀,让文远伯亲自出门迎接!”
“是,世子!”
赵甲旋即快步走到文远伯府门前,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看门的护卫,怒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这是琅琊王世子的车驾吗?还不快去通禀,让文远伯亲自出门相迎!”
那护卫连忙应下,快步奔入府中去通禀,由于太过匆忙,还被门槛儿绊倒了,又赶紧爬了起来,丝毫不敢耽搁时间。
半晌之后,文远伯江宏远,率领一众妻妾和二儿子江诚出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