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阿湛,你和他们一起瞒我,对不对?”鹿婴似笑非笑地看向云湛。
云湛心虚地迈开头,不敢直视鹿婴的眼睛,“梦儿剑架在她自己脖子上威胁的我,我不敢不答应。”
鹿婴没回话,就那么直视着云湛,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
跪在地上的三个小辈,也只能干看着,都不敢冒昧插话帮云湛解围。
此时的云湛,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怯生生地担忧,整个人神色慌张,甚至有些过度紧张。
“阿婴,不可如此为难阿湛。”鹿景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自床上传来。
三个跪在地上的小辈,立刻如释重负。
就连云湛也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齐刷刷看向鹿景,鹿景缓缓坐了起来,脸色红润,眼神清明。
鹿婴慌忙过去扶住鹿景。
鹿景拦住鹿婴伸过来的手背,“阿婴,我没事,梦儿给我吃的药丸很神奇,我现在感觉一身轻松,有使不完的力气。”
云湛恭敬地给鹿景递了一杯温水。
鹿景一饮而尽,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三个小辈,而后看向鹿婴,“阿婴,让孩子们起来吧,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是没力气插话,孩子们和阿湛又没有错,难道听你的,坐着等死,就对了?”
“哥……”鹿婴无奈地唤了一声。
“你放心,轩辕逸,云家的几个贤侄,纳兰离陌那小子,我都会帮你护住,哥再也不是当年了,相信哥!”鹿景语重心长地安抚鹿婴。
云楚鸣和云皓鸣本能地看向云湛,还有轩辕逸,也不自觉地看向了云湛,三人都不知道敢不敢相信鹿景,想从云湛那里得到答案。
云湛微不可察地对三人点了点头。
三人又乖巧地低下头,等着鹿婴话。
“都起来吧,”鹿景替鹿婴向三个小辈说道。
三人没敢动,齐齐看向鹿婴。
“唉,起来吧,日后在我这里道歉,不用下跪,我这里可没有你们二爷爷那一套。”
鹿婴叹了口气,原谅了三个小辈。
云湛目光炯炯地看向鹿婴,似在等着鹿婴说点什么。
“好了,好了,我也原谅你了。”鹿婴无奈地冲着云湛摆了摆手。
“日后不会了!”云湛坚定地回了鹿婴一句。
鹿婴苦笑了一下,眼底是满满地对云湛的心疼。
在一起二十多年,云湛一直都对鹿婴百依百顺,甚至在鹿婴决定放弃求生,主动求死时,云湛也没有敢极力反驳,只是默默地安排族中事务,准备同鹿婴一起赴死……
这样的云湛,鹿婴又岂会不心疼!
鹿婴想起来在玉城时,云梦歇斯底里地抱怨他,抱怨他没有顾及到云梦和云湛的感受……
鹿婴又怎么不心痛,心痛他一心想着维护鹿家的安宁,想着保护云湛、云梦等家人不被老妖婆伤害,却忘了,若他舍了他自己,云湛和云梦等人会无法接受……
鹿婴对云湛和三个小辈诚恳道歉,“是我错了,是我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我的决定也会给你们带来伤害……”
云湛走过去,紧紧握住鹿婴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