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沿路一直找过去,也不敢走快,依旧还是没找到人。
心里有点慌,虽然城外难民被安置得挺好,但就怕他们一路走来,吃人成性。
江蓠揣着一颗跳动不安的心,一直到城门口,也没找到两人,并且城门口的难民此时也都安分地待在官府给搭的棚子下面。
天色有点晚,所有人似乎都在安睡了。
江蓠环顾了一圈,没现有什么异常,只好求助于陈守卫。
陈守卫早就看到江蓠,已经把洗好的碗拿了出来。
直到江蓠走到跟前,看江蓠脸色难看。
“阿篱,碗我已经洗干净了。”陈守卫说完将碗递给江蓠,又关心道:“是生了什么事吗?”
“陈大哥,下午的时候我赶着马车带着我两个弟弟去俞家村,到了村子才现他们两个不见了,你们能帮忙看看这边的难民是否有什么异常吗?”
江蓠想了下,还是决定寻求帮助,面色严肃沉着地说道。
“照理不应该,不过,我去看看吧。”陈守卫答应了,毕竟事关人命,而且看管好这些难民不犯事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陈守卫向上级报告了此时,很快只留两个守卫守着城门口,其他人在陈守卫的带领下,将难民叫了起来。
让难民挨个排队站好,现在城北这边的难民数量是最少的,但是也又几十个人,老弱病残有,青壮年也有。
在门口守卫的催促下,这些难民总算排好了队伍。
“江姑娘,你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你弟弟?”
陈守卫虽然跟江松树喝过挺多次酒了,但是江家进城那次看过一眼,所以也不记得江柏树和铁牛长什么样。
江蓠接过陈守卫给的灯笼,从头照到尾,难民里面只有两个小孩子,个头都比江柏树和铁牛大。
江蓠说不清楚失望还是庆幸,对陈守卫摇了摇头。
随后,江蓠又对陈守卫提出能否去难民们的棚子看一下。
陈守卫同意了,并且与另一个守卫提着灯笼帮江篱一起搜查。
虽然官府有定期派人来清理并用艾草烟熏,但许久没有洗澡,难民棚子依旧还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江篱道:“如果我弟弟没事的话,回头我出点银子给流民施粥。”
一方面是因为今天打扰到人家了,另一方面也是感同身受,当初自家逃难的时候也是很艰苦。
“那我就提这些难民谢谢江姑娘了。”陈守卫和另一位守卫一怔,拱手道谢道。
流民吃饱了才不闹事,他们这些守卫也会更轻松一些。
“江姑娘,你站那边就好了,我们帮你搜查吧。”
陈守卫见江蓠一个姑娘家,好心道。
“那我来打着灯笼吧。”江蓠站在两个守卫之间。
难民的东西很是杂乱,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了一起,堆了好多堆,这些高高堆起来的也不知道是柴火还是什么破烂,要藏一个四五岁或者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不得不翻找了起来,这些小山包一翻开,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陈守卫用棍子戳了戳,硬邦邦的,察觉不对劲,从江蓠一把夺过灯笼,凑近一看,赫然是人的身体部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