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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时,苏予墨又犯起愁来。
那斯图处理完事务回到属于他们的帐篷,两人假模假样的出点云丹汗王希望的动静后,他就像昨晚一样靠着椅背。
任床榻上的苏予墨怎么呼喊他,他就是不应。
苏予墨的“每日一叫”本来就费嗓子,叫了他几声后,嗓子更难受了。
见他走向椅子,她也想过要不今晚再将就一晚。
虽然不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据说在一定的空间内,如果增加两个人的肢体接触,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极大可能两个人会酱酱酿酿。
她就不信,她这么优雅性感的一个大美女,作为一介凡人的他能不动心。
低头看了一眼宽大的床榻,柔软的毛毯,又看了一眼坚硬的木凳,苏予墨果断pass掉了刚才的想法。
即使生活条件再艰苦,也不能委屈自己。
苏予墨捶了一拳毛毯,气呼呼地躺倒。
那斯图听到黑暗中的动静,缓缓睁眼,眸色暗沉。
他承认对她,他有欲。望。
也许是因为她好看的皮囊,也许是她每一次出人意料的反击,也许是今天马背上的灿烂笑容。
如果她只是假意投诚,她的死相一定会非常难看。
如果她真站在他这边,等到杀了云丹汗王,回到森格里,他就让她做他的大阏氏。
不知她愿不愿意。
过了半个时辰,那斯图听到她酣睡的声音,才阖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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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予墨醒来的时候,那斯图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予墨想到昨天自己睡懒觉而耽误了大军的行程,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就往外跑。
一出帐篷,迎面就撞到了人。
苏予墨抬头,“大汗?”
那斯图背手而立,“怎么?一睡醒,不认人了。”
“没有没有,你怎么在这儿?”苏予墨整了整乱糟糟的衣服。
他从身后平稳地端出一碗类似牛奶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予墨疑惑。
“马奶,老远就听到你跑的声音了,要不是我耳朵灵敏,这好好的马奶就被你撞散了,马不得伤心死。”说着他把碗往前递了递。
苏予墨伸手接过马奶,捧在鼻子前闻了闻,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随即喝了一大口。
短短两天,在周围人的熏陶下,她也成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人。
不得不说,这种不顾周围人死活的吃法,是相当顺心。
感觉还能再活五百年。
苏予墨喝了一口,停了下来,正准备喝下一口的时候,云丹汗王走了过来。
“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享受。
“新鲜马奶的味道,大汗,不知道是哪个马身上的?”
“阿布鲁的马。”
那斯图把苏予墨身前的几缕墨挑到身后,顺势站在她身旁,拿过她手里的碗,把剩下的马奶喝了个干净。
“昨天累着了,犒劳她的。”
还是刚才调笑她的语气。
苏予墨看着空空的双手,默默放了下去。
高手过招,她就不掺和了。
云丹汗王微微点头,样状原来如此,眼神却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
“正好,阿布鲁还欠我一坛好酒,就用他的马奶来换。”
说完便朝阿布鲁的方向走去,一切平常地就像在一个天气不错的早晨,一个牧民被香味吸引而来,要一碗新鲜的马奶。
苏予墨侧头看向那斯图,他眼睛直视着前方,风吹得他头扬起,几缕扫到她的脸上。
“去还碗。”他突然开口。
“哦。”
他拿来的碗,两人一人一半,她再把碗拿走,不亏。
跑到一半,苏予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斯图仍在原地,背影寂寥,她不禁疑惑,云丹汗王已经走远,他还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