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鲁听完大吼,四肢乱动,企图挣开敖科特的禁锢。
“怎么可能!大汗怎么可能会死!你胡说!”
听完他的话,苏予墨一瞬间爆出哭腔,将脸贴在那斯图的额头,眼泪如暴雨般洒在他的脸上。
“大汗,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走了,你把我也带走吧。”
说完,猛地抬头,一把抽出云丹汗王手里的刀,将它划向自己的脖子。
在场三人一瞬呆愣,还好敖科特反应迅,扯下阿布鲁腰间挂的水壶,投掷出去。
每个长期征战沙场的男人手劲都很大,作为将军的敖科特也不例外。
水壶砸到苏予墨的手背,苏予墨感觉不到痛,假装手软,刀落地,出清脆的一声响。
阿布鲁被这一声响刺激到大脑,恢复了些许神智,停止挣扎,看着女人。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苏予墨没有说话,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刀,眼神黯淡无光。
俯身将侧脸贴到那斯图的脖子,缓缓闭上了眼睛,宛如秋日之落叶,死寂无声。
看你们还怎么说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云丹汗王叹了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刀放入刀鞘,看向两人。
“出去说吧,把巴图叫进来看看。”
两人默许了他的意见。
敖科特捡起床榻上的水壶,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床榻上的人,跟着云丹汗王走出帐篷。
阿布鲁三步一回头,最后一个走出帐篷。
苏予墨睁开一只眼睛,落下的帘角进入视线,她从那斯图身上翻下,用袖子抹了两把眼泪。
演戏好累啊!
还好当初她听劝,没有逐梦演艺圈。
趁那斯图现在没有意识,苏予墨踹了他一脚。
解气。
又想到她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死人,同病相怜。
死美女何苦为难死帅哥。
赶紧爬起来,拍了拍刚才踹的地方。
安心多了。
可惜,现在外面一片混乱,没人为她的表演捧场。
不对,还有系统,怎么把她给忘了。
“系统,我刚刚是不是表演得特别棒。”
「是的,宿主您的表演惟妙惟肖,精彩绝伦,出神入化,让我等系统叹为观止。」
“不错,你就继续看我的表演,不许离开。”
「好的,宿主。」
帐篷外人群拥挤,前面的人听到了苏予墨说的话,诧异万分,御敌的紧绷感消失,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后面的人听着前面人的话语,也开始着急,汗流过脸颊。
云丹汗王走出帐篷,对着人群大喊。
“巴图在哪里?”
声如洪钟。
巴图从右边的一堆人里举起一只手,同样大喊,“巴图在这里。”
“进去,看看大汗。”
前面的人快往两边挤,硬挤出一条宽路来,让这个体型圆润的医师通过。
有神医巴图在,大汗一定没事。
一炷香过后,帐篷里一丝动静都没有。
云丹汗王依旧站在那里,背脊挺立,双目紧闭,单手背于身后。
阿布鲁双腿弯曲叉开坐在地上,只留给人一个后脑勺。
敖科特抱胸立于门前,眼睛盯着前方。
有人跪地祈祷,有人原地徘徊,有人急得砸地。
突然巴图连滚带爬地出现在人群面前。
颤抖着举起双手,对着天空哽咽,“大汗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