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熟悉的味道,那斯图手掌上移,禁锢苏予墨的后脑,一手握满圆润的脑袋。
这次的吻没有第一次的凶猛,没有第二次的缠绵。
更像是溺水者紧抓着岸上的人,使劲吮吸,一次又一次从她嘴里掠夺空气。
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帐篷外寒风瑟瑟,帐篷内温度不断上升。
毯子掉落在地,苏予墨的手还按在那斯图的胸膛,很冷,不知是他的衣服还是身体。
她觉那斯图亲吻没有规律,全按他老人家的心情来。
肺里空气逐渐稀薄,他察觉到她呼吸困难,没有停下来,反而又把气渡回去,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动作。
苏予墨刚开始还能跟上他的节奏,吻着吻着越来越无力,就差一头栽倒在箱子里。
顿时起了坏心,把手从他的手里研磨抽出,悄悄伸进他的衣领,触到胸膛。
很冷,若不是心在跳,她都怀疑他在和一个死人接吻。
绕着圆圈的位置一圈一圈地用手指划着,大拇指按在凸。起的地方。
那斯图睁开眼,苏予墨额头的碎扎着他的眼皮,很痒,暖和的小手在衣襟里钻来钻去,腹部一紧。
再不阻止就要出事了。
他现在体力还没恢复,肯定表现不好。
被她挣脱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从衣襟里抽出,临走前,苏予墨不满他的动作,手指乱动,无意间指甲滑到那斯图的喉结。
她是上天派折磨他的吧。
云丹汗王都没让他这么心惊。
待那只手被他压得死死后,他才放下心闭眼,倒是吻得越来越深切,越不肯放过她。
坚硬多年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丝裂痕,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每次吻到最后都是以苏予墨先求饶,那斯图咬一口苏予墨嘴唇结束,这次也不例外。
三次亲吻后,苏予墨的肺活量明显上升,比她跑步上升得都快,刚松手,便能站起来,留下那斯图一个人躺在箱子里。
气温骤降,裹着袍子都抵御不了严寒,她捡起地上的毯子,披在肩上,侧坐上箱沿。
那斯图很快理清思绪,敛去自己的脆弱,趁她盖毯子低头的瞬间,抹去眼角的湿润。
现在不是谈感情的好时候。
他拿起她膝上的手掌,开始在她手心写字,苏予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俯身。
冰凉的指尖触碰着她的手心,或连笔,或轻点,苏予墨脸颊烫,这比亲吻还令人耳红心跳。
以前她从来不会因为男人无意间的碰触而乱了心跳,可短短几天,只要他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她的目光永远在他身上。
更严重的是知晓他的英雄事迹后,她就总是想起他,想起他的吻,幻想他在战场上的英姿,初见的画面时不时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