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忍很久了。”
说罢真有几人围拥上去,把他的双脚抬起来,左颠右晃地往最近的帐篷里走。
不出一会儿,帐篷里传出那斯图的咆哮。
“轻点啊。”
“往哪儿踹的呢?”
“谁?我记住你了。”
老一辈的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感慨万千,他们的时代早就过去,新的一代已经开始了,是他们还不肯放手。
看着此刻那斯图撕下衣服擦拭长刀上的鲜血,他们不禁回忆起那个手拿双刀砍巨人的清俊少年。
草原,他们行走了半辈子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位更好的领。
他们该退了。
慢慢悠悠走向帐篷,收拾自己的行李,想着带点什么回去给自己的女儿呢。
一片哄笑后,人们都迫不及待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和马匹,根本不把脸上的青紫当回事儿,就是怕回去了他们的额吉不认得自己。
若是把鸟儿的翅膀安到马上该多好,一天就能飞回家。
来了几个人收拾地上的尸体,一人看到象征大汗地位的狼牙还在哈扎斯脖子上,顾虑到那斯图还在,忍住吐口水的冲动,伸手准备去扯。
“别动。”
这人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离狼牙还有一寸的指尖快收回。
转过头回道:“大汗,这是属于你的狼牙。”
“留给他吧,生前不知道想着玩意儿想了多久,死后就给他陪葬吧,在地下也算个念想。”
长刀上的血迹还未干涸,用布抹几下就显出刀原本的光泽。
他停下动作,抬眸笑道:“怎么,没有狼牙,你不认我这个大汗了?”
那人跳起来,面色出现红晕,不知是冻得还是被那斯图的话吓得不知所措。
“大汗,你说什么呢?”
“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说不得了?”
“你今年多大?”
所有人上了战场都一个样子,剽悍厮杀,凶猛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队伍里还有这么一个腼腆的少年,顿时起了兴趣,想多逗弄几句。
想好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只白里透红的细手搭上他的肩膀。
“原来你还调戏男人。”
苏予墨在听到阿布鲁那杀猪般的叫声后,就走出了帐篷。
那斯图在人群里很好认,准备凑近问候他几句,祝他重获新生,结果半路听到这么一句话。
“谁说的,我还调戏姑娘。”
说罢空着的手拉过苏予墨的脖子,苏予墨没有防备跌到他的身上。
两个人身体紧挨在一起,那斯图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们没有在外面光明正大地亲吻过,除了第一次在帐篷的昏暗灯光里,其余几次都是在黑暗里偷偷摸摸地交换呼吸。
吃到那口香甜后,因常年握刀而粗糙的手指从缓缓脖子移到耳朵旁,大拇指触到苏予墨的下颚,托起她的侧脸,方便他吻得更深入。
苏予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铲除心患后的那斯图这么不要脸。
可她就喜欢他的不要脸。
她喜欢克制不住的爱,她喜欢热烈滚烫的爱,能融化六月坚冰。
她想,爱是凌晨三点从外面跑进来说要带你去私奔看日出,瓢泼大雨时扔掉伞,像两个疯子一样向着未知的前路狂奔。
苏予墨踮起脚,回吻过去,双手顺着那斯图的腰侧,辗转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