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有人在的地方就有野心,有欲。望,有贪念,我做不到控制别人的想法。”
就像他很早就知道云丹汗王要杀他,而他做不到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无论什么年代,利益,争吵,不和,冲突,这些从未消失。
苏予墨觉得那斯图有当哲学家的潜质,想和他深。入探讨。
那斯图留给她活动的空间实在太少,苏予墨艰难转个身,一只手搭在他腰间,另一只手曲起放在床榻上。
两人正对着身子,苏予墨看不到他的脸,又懒得仰头,就对着他的胸膛说话。
“那你刚开始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那时候,年轻气盛,谁都不怕,就要把他们打得找不到北,我当老大,让他们都得听我的。”
他不觉得那段时光幼稚,反而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烦心事。
他就是这片广阔草原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不用去想后果,及时行乐。
遇到糟心的人,上去张开自己的拳头打就行了。
把人打倒,自己就去骑马喝酒,半路碰到阿布鲁,再耍他一次。
好中二的一段话,不过她喜欢。
是经历了什么把他磨炼成这个样子的?
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吗?
他身上是不是有很多伤疤?
苏予墨情不自禁的用食指轻点那斯图的胸膛,依旧坚硬。
可人的心不是生来就坚硬的。
她的指甲已经几天没剪了,有一定的长度,惹得那斯图一身燥热。
她想起他们相遇的原因。
“云丹汗王以前对你很好吗?”
“你心思挺细腻的。”
她张嘴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膛,里衣很薄,那斯图觉得自己就跟没穿衣服似的,还有那乱动的手指头。
又开始折磨他了。
暖玉在怀,他又不是君子,还忍什么。
他一手揽过她的背,放在她腰际的手抓住动来动去的手指。
没有了骑马时的冰凉,他带着她的手从他的衣襟穿过,五指按在他毫无遮挡的胸膛。
慢慢调整身子压到苏予墨身上。
一个低头,噙住苏予墨的唇。
两人已经吻出了默契,一张一合,一动一静,没有比他们更完美的配合。
苏予墨摸到了一个又一个伤痕,早在木箱里她就知道那斯图的身体并没他想象的那么粗糙,是光滑的。
那些伤痕很突兀,从肩膀到腹部,交错纵横。
她的心又被人打了一拳。
大概是遗传妈妈的缘故,有时候苏予墨会多愁善感,陷入自己的世界。
独自一人坐在天台上陪着即将下落的太阳。
那斯图察觉到苏予墨的心不在焉,没了兴致。
这种事一个人开头就不好玩了。
他停下亲吻,翻身躺下,将她抱到自己身上。
“你怎么了?”
苏予墨趴在那斯图身上,懒洋洋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就因为这?”
苏予墨从鼻子里出一声“嗯。”
她可不承认她心疼了,也不知道以前有多少个女人碰过这些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