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墨的神情突然变得古怪。
“莫非你背地里还有女人?”
那斯图一噎,“我是这样的人?”
苏予墨也只是开个玩笑,以她浅薄的认识,那斯图不屑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这也是她对他最欣赏的一点。
苏予墨站起来走到那斯图身旁,和他一起并肩躺下。
“说说你和她们的故事吧,我想听。”
心结已经解开了,她没有了心事,这时只是单纯的想听一个故事。
小时候听童话故事,长大了喜欢听老人将过去的故事。
尤其是她所在的圈子,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故事纷杂,讲都讲不过来。
那斯图沿着草地摸到苏予墨的手,十指交握。
苏予墨笑了,“怎么,非要牵着才能说吗?”
那斯图理所当然:“不然呢?你有金块吗?”
苏予墨有时觉得那斯图有两个人格,一个人格凶狠暴戾,一个人格流氓无敌。
苏予墨妥协:“你说。”
“迪丽亚,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刚才对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那时候长得好看,又是大汗的后人,很讨女人喜欢。”
“但是迪丽亚对我爱答不理,那时就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像一朵在夜晚独自开放的白色花朵,纯洁清新,我就爱上了她。”
“她喜欢的人是一个从中原来的游侠,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一天,那个中原人一个人骑着马带着酒来到我们部落。”
“这人比我大个几岁,很会说话,那时候我的爷爷是大汗,爷爷欣赏他,送给他了不少美酒。”
“他说他喜欢游玩,想去很多没去过的地方,这也是迪丽亚喜欢他的原因。”
“他在部落里没待多久就准备去下一个部落,迪丽亚那时想跟着他一起游玩,被我拦截了。”
“那时的我太偏执了,爱的人一定要得到手,在爷爷的见证下,我和她成了亲,那人参加完我们的仪式就走了。”
苏予墨听完把指甲掐进那斯图的肉里,他的手指肉很少,皮和骨头几乎相连,那斯图的手指感到了她的怒火,一时僵硬。
这样不出气,苏予墨甩开手坐起来,还没坐稳,那斯图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苏予墨失去平衡,倒了下去,上半身在那斯图的身上,下半身在草地上。
那斯图抬起她的腰,一个甩臂,像昨晚一样两个身体重叠在一起。
苏予墨使劲捶打着那斯图的胸膛,长眉蹙起,抬头质问,俏丽的面容上带了些愠怒。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一个女孩对于爱情的美好憧憬。”
苏予墨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让女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去生活。
不对,没有能力的男人也想这么做。
她的妈妈有一个妹妹,就是她的小姨,那是她见过的第二大美女,第一大当然是她最亲爱的妈妈。
脸像是精心打磨的玉石,找不到任何一点瑕疵,月眉星目,姿态曼妙。
就像是从遥远的宣纸画上走出来的江南女子。
一曲古筝更是将江南烟雨的缠绵悱恻弹奏得淋漓尽致。
一次她在联欢会上弹奏了一曲古筝,台下一个有钱人对她见色起意,把小姨困在家里,整整三年。
更可恶的是,小姨那时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个男人以为小姨失踪了,找了她两年,第三年他结婚了。
小姨逃离出来后,一个偶然,她看到她曾经爱的男人和他现在的妻子孩子一起去游乐园。
那天,小姨什么都没说,独自坐在公园里,一个下午。
后来她开了一家流浪动物救助所,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关爱动物上,同时收养了一个小女孩。
那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可人心里留下的伤永远存在。
她对这种强取豪夺的人深恶痛疾。
那斯图没有反抗,这是他应得的。
他声音颤抖,一个字接着一个字从嘴里跳出,不带喘气。
“我知道,我混蛋,我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