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天那斯图都会给她放松身体。
在吃的方面也颇为讲究,荤素搭配,各种动物的奶一齐上阵。
赶路的途中她不是吃饼子就是吃牛肉,一下子吃得如此丰盛。
她差点抱着那斯图的大腿痛哭流涕。
这一晚亲着亲着她又在温柔乡里睡着了。
只不过第二天叫她起来的人由不到一米的小孩变成了接近两米的男人,带着他清早的亲吻。
迷迷糊糊走出帐篷后她在饭桌上看到了奥古勒。
他端着大碗喝得正香,完全不觉得自己今天少做了一件事。
苏予墨更觉得是那斯图在背后捣鬼。
因为昨天的那一脚,他良心现,今天就结束了这场无聊的游戏。
可后来任苏予墨怎么用烤羊肉哄骗奥古勒,他都没有把那斯图供出来。
把从索亚那里学会的围脖送给他,他依旧不松口。
还甜言蜜语地说是因为他自己想叫她早点起床,让她陪他玩。
可那天以后他早上来过她帐篷一次吗?
连帐篷周围都很少走动。
阿布鲁听到这话不知要吐多少回血。
阿布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最后到底是意外还是计谋,苏予墨不得而知。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一到之前奥古勒叫她起床的那个点,她便自然清醒。
再也睡不着了。
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心里嘀咕着小屁孩。
☆
有经验的老人说,再过十多天就会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们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把云丹汗王葬入土地。
那一天狂风大作,乌云满天,却迟迟没有落下雨滴。
不知老天是什么意思。
那斯图坐在地上看着天际飞过的黑鹰,它的嘴里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鸟。
白鸟的背部被鲜血染成红色,顺着爪子一点一点滴落地面。
那斯图注视着食指上的鲜血,还是热的,突然手臂小幅度颤动,那滴血一抖,落入草地。
陌生的马蹄声从远方响起。
在杀死云丹汗王的那一天他向各个部落出了一封信。
告诉每个部落的人,在十月中旬之前所有部落领到达森格里,他要召开森格里大会。
所谓森格里大会就是一统草原的勇士召集他们的臣服者一年一次开一场会,以开会地点命名。
光是一个部落的领是没有资格召集所有人开会的。
上一次还是在五百年前,出召集号令的是一个常年生活在极北之地的部落。
那年的北方大雪不停,气候恶劣,食物短缺,人类生存都很艰难,更别说牛羊了。
他们期盼天神早点融化这场雪,可天神没有听到他们的祈求。
直到一天有个人被活活饿死,领看着日益消瘦的族人,决定南下夺取温暖的土地,为族人的谋求生存之路。
严寒之地历练出的不是只会睡觉的废物,而是热血未凉的勇士。
他们背负的是一整个部族的存亡。
唯有战,方能生。
屠尽一个部落后,他们举家搬迁,远离北方苦寒之地,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富足。
温暖的天气,肥沃的土地,成群的牛羊,新奇的事物数不胜数,让他们眼花缭乱。
一片小小的土地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贪婪。
他们想要更广阔的土地,怎么都杀不尽的牛羊,还有跪倒于他们脚下的失败者。
再一次的征伐以刀剑开启,鲜血铺路。
他们抽打,折磨不听从号令的人,把他们变成没有尊严的奴隶,供他们玩乐。
然而草原人身体里的血性又怎么会因为鞭子抽打而消散?
在一个无月的夜晚所有部落的男人穿上铠甲,拿起刀剑,怒吼着冲向这些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