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住敖科特的袖子就把手里的酒甩到他的脸上。
敖科特一脸嫌弃的控制住男人的手。
男人还在坚持把酒往他嘴边戳,他一脚踹过去,男人呈大字型倒地。
苏迪雅拍着他的肩膀,笑弯了腰。
敖科特揽着女人的背,不让她摔倒,另一只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
真辣。
两人回到了之前苏迪雅住的地方,那里还是她走时的样子。
椅子上,床榻上一尘不染,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苏迪雅猜是苏予墨吩咐人做的,她知道她回去不会被他们接纳,替她留着房间。
敖科特本想去找那斯图说明情况,可走遍了帐篷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估计带着大阏氏去哪儿潇洒了。
想到这儿,他无奈一笑,随便走到一个帐篷,拿起几壶酒返回帐篷。
远离嘈杂的人声,回到独属于他们的一片天地。
男女主在哪里呢?
没错,他们要去结束那场赌约。
无人来过的雪地上,一片雪白,上面印着两排整齐的马蹄印。
苏予墨穿着红袍,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拿着马鞭。
身后的辫子一直悬在半空中,找不到后背作它的依靠,其上的丝带随风飘扬,颇为飒爽。
身下的枣红马甩开蹄子,向前方冲去。
苏予墨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
她挥了一下马鞭,枣红马加快度,甩开黑马一段距离。
马鞭的声音再次想起,那斯图赶了上来。
就这样,一会儿苏予墨跑在前头,一会儿那斯图朝身后的人比个大拇指。
半个时辰过去,苏予墨体力透支,度逐渐减慢,那斯图依旧威风不减。
苏予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多不自量力。
她的马术课程就是一个休闲活动,当初她的同学都抱着玩玩的态度,一个专业的人都没有。
成为第一也是矮子里的第一,没什么可吹嘘的。
成绩单上的分数蒙蔽了她的双眼。
那斯图是一个全能的武士。
箭术,刀术,拳脚功夫样样在行,草原战场上少不了骑兵,骑术自然不再话下。
想想之前她对他的挑衅,她都脚趾抠地,那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这时候放弃,她就不是苏予墨了。
她拍了拍枣红马的鬃毛,夹。紧马腹,枣红马再次飞奔起来。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片森林,夏天时枝叶繁茂,不少动物在其中栖息。
现在光秃秃的一片,雪全堆积在粗壮的树枝上,偶尔几只松鼠冒出一个头,很快又缩回去。
苏予墨到达尽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黑马弯下脖子试探着地上雪的厚度,那斯图脚踩着雪地,后背靠上马身,侧脸坚毅,引人遐想。
忽然一个松鼠抓着他的衣服,跳到他的小臂上,之前应该是窝在他的肩膀上,听到动静,来打探情况。
那斯图将小松鼠轻轻放在自己的肩上,慢慢转过身来。
雪雾森林是他的背景,他一袭黑衣,在雪的映衬下,他的脸略显苍白。
像是一个来自古老森林里的精灵王子,带着他的骏马和刚打劫来的小松鼠一步一步走来。
“输了?”
苏予墨五体投地,“是,输了。”
“所以?”
“回去再说。”
看那斯图一副得逞的样子,她毫不怀疑他会在这里办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