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往哪里走?
今天不把这个女人带回去,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还有他怎么就脏人眼了,若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他英俊的面容能惊呆在场的所有人。
苏予墨捡起元宝,一抛一接,经过男人,缓步走进客栈。
她在无聊和思考的时候喜欢在手里抛个小玩意儿。
小的时候是橡皮,密封的小面包,力气变大了就开始抛水果。
柳衣跟在苏予墨的身后,盯着一上一下的元宝沉思起来。
以前小姐从来不会做这种不合规矩的动作。
前朝的成钰公主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虽然亲生母亲身份低微,自己不受皇帝宠爱,但好歹是个公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由宫里的嬷嬷亲自教导。
公主学什么东西都快,走路说话的规矩自然不在话下。
脑子抽筋这么严重,直接换了一个脑子。
回头了她得找人问问。
苏予墨经过男人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京城有一点身份的女子都有戴香囊的习惯,他没有在意。(划重点)
他还在思考对策,这个女子没有和他面红耳赤的争论,说话绵里藏针。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不好惹。
客栈不大,一楼摆放着十五张方桌,每张桌子配着四个可以坐下两人的凳子。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楼梯,通向二楼的客房。
客栈空气清新,随处可见鲜花。
苏予墨把元宝放置在桌子上,自己坐上凳子,对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说道:
“客官,有话好好说,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
男人也跟着走进客栈,坐在她的对面,一只腿踩在凳子上,蛮横得很。
“行,脸不能看了,那这一双大眼睛是好的吧?”
“眼睛还好。”
男人从腰带里拿出一颗钉子,刚掏出来两指没有攥紧,掉到地上,连忙捡起来。
证据没了可不好说话。
“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一个钉子?”
他仗着自己手长,钉子几乎是戳到苏予墨的眼前。
苏予墨身体后仰,捂嘴假装惊叹,“好大一块钉子!”
这个臭男人,她又不是瞎子,离这么近干什么。
谋财害命的是他吧。
站在前面看热闹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中还有几个小孩子在父母的肩膀上天真烂漫的大笑。
男子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他总不能拿个大钉子扎自己吧。
虽说是做戏,可做戏也不能毫无底线,还是要保护自己。
他把钉子放在桌子中央,拿出最开始的那句话。
“好什么好?你还有脸说,你们客栈就是这么对待来住宿的人的吗?”他气势汹汹地说。
说完他环视了一圈客栈,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身盯着苏予墨的眼睛说道:
“我看你们这个客栈也别开了,干脆改成个卖。肉,怎么样?”
苏予墨一声叹气,装作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样子。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的客栈一向为住店的人服务,它有自己的意识,想让住宿的人住的更舒心,这也是我们不能控制的。”
苏予墨见过不少做生意的人,能说会道是基本能力,她也学了个五六分。
只是她没学好的,净学了些坑蒙拐骗的招。
男人皱眉问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个客栈还是活的不成?”
“客官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不就是这个理吗?”
苏予墨眉眼弯弯,颇为赞赏。
男人再次坐下,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少给我乱扯,你们就是要谋财害命。”
男人已经没有其他话了,这种事应该交给文臣来做,他一个武将瞎掺和什么。
文臣:你以为皇上选人的要求是言语流利吗?
不,是长相。
“光凭我这一张嘴,当然不行,来,郎中。”苏予墨对着门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