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民间成亲习俗不同,李玄翊不需要招待客人,和他们来回敬酒。
苏予墨也不需要蒙着盖头,坐在婚房里等待。
典礼进行完毕后,两人换上平日里的衣服,去往承安宫。
李玄翊的母亲做了一大桌子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们。
李玄翊的母亲小时候长在乡下,乡下的孩子什么都得会。
做饭更是。
看到两人相携而来,她高兴坏了。
在吃饭的时候她送给了苏予墨一个玉石项链,是她亲自上山求来了。
住持说这个玉石很灵,能够保佑人一世平安,心想事成。
李玄翊当场就把它带到苏予墨的脖子上。
他恨不得收集齐所有对她好的东西,然后送到她的手边。
三人聊了很久,直至夕阳落山,夜幕降临。
好戏上演。
两人的婚房,也就是凤来宫,红纱满布,窗户上门上贴上了大红的“囍”字,花香四散。
两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猫早早地被宫女们抱去了她们的房间,此刻正在扒拉着窗花。
两人喝完交杯酒,李玄翊把苏予墨放在铺满桂圆莲子的床榻上。
红色床幔落下。
“让我看一下你的背。”苏予墨的手在他的背上摸到了结痂的伤痕。
一道又一道,又。长。又。粗。
“没什么好看的。”
李玄翊亲吻着她的脖子,一只手去抓她放在他背后的小手。
“快点,转过去。”
李玄翊抬起头,看了一眼苏予墨,“真要看?”
“都这时候了,还藏着掖着?”
他默默坐起,转过身去,将头移到身前,露出一个疤痕狰狞的后背。
苏予墨也撑着胳膊坐起来,有点不习惯身上凉嗖嗖的。
衣服都在帷幔外面,她也懒得下去拿。
看着身前光溜溜的男人,苏予墨也大胆了起来。
你光他也光,你也没吃亏。
于是她放下遮在胸口的手臂,往前移了一点。
她的手在他的疤痕上来回移动,“那时候很疼吧。”
废话,不过还得说。
他的后背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伤痕不知道交叠了多少条。
李玄翊的后背在她手指的抚摸下,冰冰凉凉地触感直击心头。
他有意在博她的同情。
“很疼,疼得人只想赶紧去见阎王。”
阎王:别别别,我害怕。
可怜的话也是实打实的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