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墨故装高深,“可以这么说吧。”
他放下胳膊,拱手行礼,“在下愚钝,得罪得罪。”
如果忽略那嘴角的上扬,凭他的语气绝对是一个真诚的道歉。
苏予墨坐在榻上,回了他一个相同的礼。
“这位仁兄客气了。”
九笛说不清楚那个屋子的具体位置,他的周围全是一片荒地,于是就给她画了一个地形图。
苏予墨拿起他画的地形图,眉头紧皱。
真是难以形容。
抽象到她五体投地。
她家猫猫的爪子都比他的手画得生动。
她有点怀念起李玄翊高的画技了。
那线条是多么的简单清晰,就是描绘密集的头都能看出一条一条画的痕迹。
九笛把地形图交给苏予墨的手里,看着她变化起伏的脸色。
他承认他确实没有绘画天赋,可表情也不用这么扭曲吧。
这时倒地的宫女有了苏醒的迹象。
九笛原本想再描一描,让她看得更准确一点,可一听到动静就从窗外飞走了。
苏予墨:别描了,再描就描出地球了。
她在九笛跑后就把路线图收到自己的衣服里。
这里的宫女一个个都是人精,可不能让她们看出一点破绽。
她倒是没事,隐身一跑就行了。
可别牵连到那个叫九笛的男人。
要是他死了,就没人和她所见略同了。
宫女们醒来后都疑惑万千,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苏予墨躺在被子里听着她们低声诉语。
“你记得刚才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有人下迷烟吗?”
“没闻到味道啊。”
“真是见鬼了。”
「系统,隐身好没好。」
「马上,请宿主最好准备。」
苏予墨走出宫殿,外面阳光正盛,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她撑起宽大轻薄的袖子遮挡太阳,迈着步子朝着承安宫走去。
她害怕因为自己的出逃,李玄翊雷霆大怒,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毕竟高位者看不到地下的人群。
他的执念太深,二十年的爱,固执到一旦放手就是天地震怒。
若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制止他的话,除了凌月公主,就是他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