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通通都不存在,她一片空白的世界里只有他。
苏予墨走向桌子为两人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她回敬他道:“过来喝茶了。”
李玄翊听话地下榻,没有穿鞋,光脚向她走来。
衣服也没有整理,还是乱七八糟的挂在他的身上,香肩半露。
苏予墨:今晚他不会走的是“勾引”路线吧。
李玄翊坐在她的对面,拿起那杯她倒的茶,一饮而尽。
还给她看了一眼杯底,好像再说他是有多么的听话。
苏予墨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点。
这个样子的他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初识的那几天。
他就像一个大金毛一样在她的腿边蹭来蹭去。
苏予墨和他说一句话,他就高兴地吐着舌头,身上的长毛甩来甩去。
她手里摩挲着茶杯,“我想出去玩一天,换换环境,待在这里都要霉了。”
想出去是真的,别有目的也是真的。
她得创造一些慌乱来为她的计划创造条件。
待在宫里过得一天比一天平静,根本没机会引起动乱。
除非放火。
不过就以这种防守的严密程度,最后放起来的肯定不是火。
放。屁倒是有可能。
李玄翊应得毫不犹豫,“可以,不过我得陪着你。”
为了防止她多想,李玄翊还添了一句,“就我们两个人,不会派人看着你。”
“没问题。”
她忽然一笑,“今天答应得这么爽快,不会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吧?”
陷阱,说不上。
李玄翊已经下定决心,把她的记忆全部清除。
这次出去游玩,只是来纪念她最后还拥有记忆的一天。
苏予墨的记忆:你人还怪好的嘞。
李玄翊对自己亲自培养出来的人很自信,不会有人逃过他们的眼睛。
所以就算到人群里他也不怕她会丢。
李玄翊一直以为上次她能够成功逃脱是九笛在背后帮她。
这次没了九笛,她没了援手,更没可能逃跑成功。
顺便,给周与笙一个杀他的机会。
时间拖得越久问题越多,他要战决。
李玄翊面不改色,又倒了一杯茶。
“是,有陷阱,这个陷阱会让你爱上我,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苏予墨想到了两人的第一次对话,他说他是月老派来的人。
她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懒散地道:
“那你想多了,我是天上来的仙女,天生铁石心肠,对着天上的神仙三百年都没有动过心,更何况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凡人。”
李玄翊也想到了那次对话,神情恍惚,握着茶杯的手一顿。
他看向她,“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喜欢琴师什么?”
他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天天穿白衣服搔弄姿的臭男人。
苏予墨没有接触过琴师,她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