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如今的殊荣靠的全是姜文瀚,她毕竟不是其亲母,若真是闹过火了对她也没有好处,赵氏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升,什么时候该屈。
梁岁柔瞥了她一眼,神色讥讽,并不搭腔。
“母亲,儿子在外带兵打仗最讲究公平公正,刚刚事情的经过我在屋外也听了个大概,若真是岁岁做错了,自然是应该责罚,可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母亲这做法,实在是不妥当!”
姜文瀚开口,声音低沉,透着浓浓寒意。
他一贯威严肃穆,如今冷漠的盯着姜老夫人,让她心头一凛,心里顿觉不妙。
正待她想开口狡辩之时,一直被家仆控制着的柳月终于挣脱束缚冲到了她面前,哭喊道:
“将军,您可要姑娘作主啊!姑娘本体弱,前日为了救二姑娘湖中泡了许久,当夜便起了高烧,可老夫人这边说姑娘…。说姑娘不配,请来的医士只给二姑娘看…”
“还是奴婢悄悄去府外请来位女医师,否则姑娘就…。。如今今日姑娘烧还未退,又被强抓来了这……奴婢求您帮姑娘讨回公道!”
柳月这一段话说的又急又快,仿佛担心慢了一丝,那些个家仆就会将她嘴堵上。
听完柳月一席话,姜文瀚脸色铁青,阴霾遍布。
姜也倚在梁岁柔怀中,悄悄斜着眼看了眼柳月,心中忍不住要给她竖起大拇指,果然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见柳月一张口就鸣冤,姜老太太瞬间慌了,她厉喝道。
“将军明查,当日之事府内下人全可为奴婢作证,清新堂的医师也可作证,奴婢所言一句不虚!”
见状,姜文瀚眸光森寒,扫了眼屋内众人,沉声道:“可有人反驳?”
听姜文瀚这么一问,屋内所有下人都纷纷低垂着头,唯恐触了霉头,毕竟事实确实如此…。
“看来儿子今日回来的不是时候了!来人,去请医士!”说完,姜文瀚拉着姜也和梁岁柔朝屋外走去,柳月见状连忙提裙跟上。
“慢着”
见此,姜老太太终于绷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目眦欲裂的盯着姜文瀚的背影,恨声道:
“瀚儿,我这么些年照顾大丫头用了多少心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姜文瀚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眼下岁岁身体最为重要,其他事情日后再说。”说罢、姜文瀚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正堂。
“混账,简直岂有此理!”见姜文瀚如此驳了她的面子,姜老夫人顿时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险些昏厥过去。
“母亲息怒!”陈氏见姜老夫人气的不行,连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劝慰道。
“息怒,你让我怎么息怒!”姜老夫人愤怒的推开沉氏,气恼的说道:“他姜文瀚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长辈的了!”
听着怒骂声越来越远,姜也不着痕迹的勾唇一笑,眼底闪烁着精芒。
姜也房内。
姜也坐在软榻上,由梁岁柔喂她吃药,她一勺一勺的抿着药碗,乖乖的咽下。
见姜也终于将药汁喝尽,梁岁柔总算放下心来,将空药碗递给了旁边伺候的侍女。
“岁岁,是爹娘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梁岁柔伸手握住姜也冰凉的手掌,满脸慈爱的望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