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柏。”
沈确将茶盏放至桌案之上,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平稳的犹如一潭湖水,仿佛早就意料之中的一般。
“果然是他!我就觉着他可疑的很!”宋意一副早就猜中的模样,他摸了摸下颚,继续道:“不过,你现了什么这么肯定?”
沈确并未回答他的话,他只是侧看着窗台处的那盆,幽幽道:“赵松柏的儿子一个月之前离奇消失…。”
宋意怔了怔,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沈确说的话。
沈确也不管他,突然转头问道:“你猜他儿子在哪?”
宋意蹙眉思考,片刻之后他忽然睁大双眼,满脸震撼的说道:“他儿子该不会在那密室?”
沈确既然说一个月之前赵松柏儿子消失,而疫病开始开始之时,正好也是一月之前,如此算下来,两件事情倒莫名的重合起来。
沈确轻轻颔,算是认可了宋意的想法。
“这两日你仔细盯着点赵府,我晚上这一下,他只怕快按耐不住了。”
“嗯。”
…………
夜幕渐渐降临,月光透过云雾照射大地,一片片的雪花从天际飘落,寒风凛冽的吹着,仿佛要将万物冻结成冰。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一队衙役匆忙的在街道上穿梭着,面色凝重一看便知是出大事了!
“这么大动静,该不会又出什么大事了吧?”
街边一位行乞的老汉喃喃说道,他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睿智的光芒,看起来颇有见识。
“不是吧?难不成这恶病又严重了?这才安静几天啊!”
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说话间他还伸手搓了搓胳膊,显然是有些冷了。
“众人听令,昨夜一刺客潜入县令府邸,杀害数人甚至姜县令夫人推入湖中,此人身重一剑,打斗中被他侥幸逃脱!传令全城百姓,务必配合官差捉拿贼凶,若有受伤之人,不管是谁务必上报,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为一位官差扬高嗓音喊道,周围的行人听到这番话,皆是一愣,紧接着一个个的撒丫子往家跑去。
官差们则迅封锁各条街道,挨户盘查。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祁家一室宁静。
“咚咚咚!咚咚咚!!”剧烈的拍门声再次响起。
听着那敲门声,躺在榻上熟睡的男子陡然睁开了双眼。
他缓缓掀开锦被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的穿衣,似是没有因为那敲门声所扰乱心绪一般。
他套上鞋袜之后,缓缓朝房门口走去,随即拉开房门,一股凉风瞬间灌了进来,他微微侧,瞧了眼门口。
与此同时,对面厢房也同时拉开了房门。
二人对视一眼,神色虽然如常,但彼此都从彼此的眼底瞧见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