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小孩子玩的不是消消乐,而是数独和扫雷?
最终,6漾决定和他玩个普通的电子游戏。
江如姿时差没调过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看到江锦时的信息后,她回了个电话,但没人接通,给江砚舟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最后她只能给赵言述打电话了。
“小时和砚舟怎么都不接电话啊?”
赵言述瞥向正不亦乐乎和6漾玩游戏的江锦时,“6漾来给他过生日,他玩得挺开心的。”
“至于江砚舟,他在……喝酒呢。”
“怪不得小时给我了妈咪抱抱,妈咪亲亲的表情包呢,原来是他过生日啊!”江如姿幡然醒悟。
“……”
亲妈无疑了。
江如姿后知后觉,惊愕不已,“砚舟喝酒?”
“不是他主动喝的,是被灌酒。”赵言述如实说。
“就他那臭脸,会动的东西三米勿近,谁敢给他灌酒啊?”
“……6明屿。”
“6明屿,6漾的哥哥?”
“嗯。”
江如姿在电话里,安静片响,气压变得很低,她问:“你觉得6漾是真的喜欢砚舟吗?她会不会和两年前那个女人一样,伤害砚舟?”
“不知道。”赵言述望向江砚舟,说:“但江砚舟喜欢人家喜欢的很辛苦。”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声音毫无征兆地拔高,“哎呀,我的时尚秀要迟到了!”
江如姿火急火燎说:“小时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过几天回去再给他带生日礼物,不说了,拜拜。”
电话匆忙被挂断。
赵言述:“……”
过几天=无固定期限。
6漾和江锦时沉浸在游戏里,没分心去关注其他人,等他玩累了,昏昏欲睡,她才扫了眼其余人。
她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了,四仰八叉仰躺着,旁边的江砚舟安静地阖眼,像是睡觉了。
赵言述把江锦时抱起,小声说:“我先抱小时回房。”
6漾:“好。”
陈诉有点后悔让6明屿喝那么多酒了,他问她:“有没有方法让他短暂清醒一会儿,到家再醉?”
“……没有。”
“明天再走。”许久没开口说话,江砚舟的声音有些哑,但他始终没睁开眼,“客房随意。”
陈诉当即表示:“那今晚你们就住着吧!”
终于不用带6明屿回去了。
6明屿烂醉如泥,偶尔拔高音量,吆喝一声:“月亮不醉,我不醉,我是漾漾的好哥哥……酒呢,给我倒满酒,我还能再喝一打白的!”
6漾:“……”
一点葡萄酒就醉,还要喝一打白的……
“我家宝贝妹妹呢,”6明屿撒酒疯,神志不清,“糟糕,我忘记给漾漾求平安符了!”
紧接着,他唱道:“八五三月二十一爱森纳赫小镇里,赫瑟尔河畔边流淌的旋律……”
很快,他又换了歌:“你你你要跳舞吗,你你你要跳舞吗?”
6明屿踉踉跄跄站在6漾面前,低头,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惊呼道:“你长得好像是我妹妹啊。”
“………”
6漾脑壳有点疼,她摁了摁太阳穴,同陈诉说:“麻烦把我哥扶到房间里。”
“不用这么客气,我先带他进去了。”
“好。”
陈诉搀扶6明屿进屋,6漾目光掠过地上几个空酒瓶,顿感无奈。
照他们这么喝,明天必定会头痛欲裂。
光打在江砚舟头顶,他闭着眼睛,眼睫长而密,落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半张脸在虚光里,仍可看到明晰的下颚线条。
6漾弯下腰,伸出手臂去拿他手里的酒杯。
江砚舟忽然抬头,喉结明显滚了下,缓缓撩起眼皮,笑容从唇角溢出。
6漾一动不动,半懵半清醒,湛黑的瞳孔映满了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