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屋拿了件6明屿的上衣,给江砚舟,“我哥的衣服,你先把脏衣服换下来。”
江砚舟接过,看着她:“嗯,你吃点东西等我。”
6漾:“好。”
江砚舟换完上衣出来,视线往四周寻了三遍,没见着人。
书房的门没关,他路过书房时,窗外毫无征兆吹过一阵风。
风像是一双灵活的手,让放在书桌的厚厚一本书疾翻页,忽而一张纸从书里飞出,飘到他脚下。
江砚舟弯腰,捡起,觉得有些眼熟,手指熟稔打开,现是他写给她的情书。
“我的前半生,像是一幅刻在墙壁上的画,在过往的岁月年华里,它仅仅是被框在画框的日子,直到某一天,一个瑰丽的碎片印在了上面,给平凡的画增添了灵魂,从此,我的生命和这块碎片依偎在一起。这枚碎片有个动听的名字,6漾。”
有人用铅笔在末尾留下几行字,江砚舟稍稍眯起眼,看着字:
按照国家数据网显示的我国平均寿命来算,你现在活了不到三分之一,距离半生还很久。
“……”
…
6漾换了居家衣服,从房间出来就看到颀长身影站在书房门口,主动和他说话:“你换好衣服了。”
江砚舟转过身,像是窥见了什么秘密,似笑非笑看向她,“还没看?”
看完信后,6漾随手塞进了书里和书一起带过来,她方才觉得有点闷,便开窗透风,结果,弄巧成拙了。
现在的窘迫感不比上次她看都没看就敷衍回答问题的少。
她有点心虚,伸手想抢过信纸,却被他举高,避开了。她有些挫败,微微瞪他,“江砚舟!”
“我不是江砚舟。”
“?”
他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声音带着某种魔力,一字一句说:“我是6漾至上主义者。”
“……”
6漾站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嗓子莫名干涩,没有说话,只有短暂的呼吸声。
手机响起,打破了寂静。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6明屿的声音,“漾漾,是哥。”
6漾清了清嗓子,“嗯,你要回来了吗?”
6明屿正洗手间照镜子,左看右看,现自己的左脸和右脸,咋看咋不对称,他蹙起眉,说:“还有点事要处理,晚些和你一块吃饭。”
6漾:“好。”
“对了。”6明屿思来想去,觉得专业的问题还得问专业的人,“漾,你认识好的男科大夫吗?”
6漾疑惑,男科?
6明屿又说:“我和陈诉刚刚在医院碰到赵言述,他貌似正在给他的艺人找经验丰富的男科大夫,我就自告奋勇说,我帮忙问问。”
赵言述的艺人?
她有叫叶瓷星查过赵言述的履历,记得赵言述只带过江砚舟一个演员。
“我觉得是在给江砚舟找医生,虽然赵言述支支吾吾不肯承认是给江砚舟找的,但八九不离十了,哥的判断绝对没有错!”
“没想到,江砚舟不止命要没了,连身为男人最后一点尊严也没了,真的是天妒英才,要他英年早逝啊!”
6明屿嘴就没停过,“怪不得之前我把小鬼认成是他儿子,他也没否认,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现他生不出孩子,生不出人,他很抱歉啊!”
6漾:“???”
“看他命运如此多舛,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骗我小鬼不是他儿子的事情了,戳痛他心病,害得他提前早逝可不行。”6明屿苦口婆心说,“漾漾,咱们能帮一点就一点,给他介绍个男科大夫,不过,具体造化还得看他个人了。”
说着,他重重叹了口气。
6漾:“………”
6漾按了按眉心,扫了眼来电显示,确定是如假包换的亲哥,她遮住话筒,小声同江砚舟说:“我接个电话。”
江砚舟颔:“嗯,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