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他的眸光清湛,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我想知道。”
6漾没纠结这个话题,她握住玻璃杯,抿了两口,味蕾充斥着不腻的甜。
“你晕针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已经百分百确定他晕针了。
6漾就算是被吻得七荤八素也能很快清醒过来。
江砚舟唇线一弯,“告诉你,你就对我不感兴趣了。”
话虽如此,但是……
“这不是你隐瞒我的理由。”
逮着人家伤口上撒盐不是6漾的风格。
如果知道他晕针,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想着给他打针,也不会给他针灸。
江砚舟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扯起一个笑弧,问她:“那你呢?”
6漾面不改色:“我什么?”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对你有意思,才说要摸我的?”
6漾指尖一动,撩起眼皮,接住他的目光。
江砚舟问:“你是怎么现的?”
他都问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6漾移开视线,盯着手中的杯子,慢慢说:“还记得奖牌吗?”
江砚舟嗯了声。
“吉尼斯世界纪录是没有奖牌的。”6漾垂着眼,深黑的瞳仁藏在睫毛下,神情若有所思,“我查过,那个奖牌是你定制的。”
江砚舟的眸色沉甸甸,目光紧锁她,须臾,嘴唇不自觉勾起。
“为祖宗呐喊,欢呼,人之本性。”
闻言,6漾轻盈一笑,如盛开的花昙。
她起初的确被他骗了。
以为他脸皮薄。
但开头的误判,不影响他从头到尾都是她的猎物。
只是,她没想到猎物会疯。
更没料到猎物能照顾到猎人的情绪。
开诚布公式的谈话,让两人的嘴角都翘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6漾刚洗过澡,穿着一身纯棉的居家睡衣睡裤,因为急着吃东西,头也没怎么吹,江砚舟抬手捋过时,还是湿漉漉的。
他握住她的手,“把头吹干,不然会感冒的。”
6漾坐在椅子上,望着镜子里低头认真给她吹头的男人,眼尾挂着一抹慵懒,鼻梁高挺,嘴唇凉薄,气质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