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链条是有钱的人干不过有权势的人。
而隐秘的链条是心理上的博弈。
6漾的专业造诣的确难得,但她身上有一种东西更吸引人。
……
6漾下午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江砚舟在忙着拍戏,6明屿还在飞机上。
费臻给她的地址是一家星级餐厅。
6漾按时到达,偶尔瞥向窗外,整个谈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和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该如何表现,她的分寸很得当。
这种漫不经心的对待,于别人来说可能觉得有些不尊重,但对费臻这种平日无视惯了别人的人,却很舒适。
“考虑如何了?”费臻又一次开门见山,“费氏集团随时欢迎你。”
“费总不怕我把你们的家产夺走吗?”6漾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扫向玻璃窗外的毛毛细雨,这雨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费臻家族企业继承人争夺之战尚未结束,这一点,6漾很清楚。
费总冷笑,不吭声,却透着赤果果的嘲笑。
仿佛在说她自不量力。
6漾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外面,忽而外面,冒进了一个人影。
费臻顺着6漾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穿着黑色风衣,一手撑着伞,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江砚舟。
晶莹的水珠沿着伞骨留下,
他的短有几缕飘上细细水雾,双眸透过在薄薄的雨帘,狭长眼尾漠然充斥着氤氲的雾气。
服务员见他进来,上前热情想接过伞,却被婉拒了。
6漾望着不远处的人,莞尔笑了笑。
餐厅里的白光将江砚舟的侧脸渲染出一层淡薄的晕色,他抬眼时,看到她嘴角的那抹微笑,忍不住也噙了点笑意。
外面黑暗和光亮交织,光影玄幻。
费臻冷漠无情的脸没太多变化,他早就知晓6漾和江砚舟的事情,也真是这件事情,他更确定了6漾有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杀伤力。
如果说费臻代表的是金钱,那江砚舟代表的就是权势。
两者相碰,谁会赢谁会输,一目了然。
她既不惧权势,又怎会畏金钱。
6漾视线挪向费臻,摆明自己的态度,“我答应来见你,只是想问问你儿子怎样了?”
江砚舟一身疏离淡漠的气息,整个人逆着光笼上了一层温煦的晕色,分外模糊而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