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舟笑,“你不是对我放心,你是对我没有邪念,一点也没有。”
6漾犯困虚虚阖上眼,重心都靠在他身上,“嗯……你姐是不是让你回去了?”
“过几天回去一趟,解决完事情,我来找你。”说着,江砚舟捞起她的腰,将人抱起,走到床边,他把她轻轻放下,又跪在她身侧,低头,问:“喜欢我吗?”
他在她脖颈嗅,鼻尖蹭着她的皮肤,吻从下至上,干燥的嘴唇慢慢滑到她嘴边,很轻地啄了一下。
情绪波动大,最明显的是身体的反应,6漾感觉倦意滔天袭来,困得不行。
她睡眼惺忪睁开眼:“我怎么不喜欢你……”
“去掉怎么不三个字,再说一遍。”他用鼻梁拱了拱她的下颚骨,“好不好?”
“……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
6漾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靠在他怀里:“不记得了。”
因为身体原因,她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情绪波澜情况轻的话,会消耗很多精力,让她犯困,严重的话,可能还会危机生命健康。
她需要实际上的云淡风轻,而他能让她平静下来。
江砚舟抱着她躺在床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温柔轻拍她的背,“我在这里,睡吧。”
一分一秒,时间静静流淌过五分钟,6漾却被烫醒来了。
暖和的气息洒在她的额头,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不能自己软下去吗?”6漾双眸迷茫,抱怨道:“硌得我睡不着。”
“我动不了,”江砚舟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只有你能使唤。”
6漾昏昏欲睡看着他。
江砚舟心都要化成一摊水了,手臂动了动,搂紧她,“换个方向就不硌了。”
“嗯……”
夜还很长。
江如姿坐在费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旋转沙椅上,亳无拘束躺下,费臻签署完合同,抬头看她,面无表情问:“和6漾见面说什么了?”
江如姿挑挑指甲,“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的。”
费臻拉开抽屉,拿指甲钳,走到她面前,递给她:“当初江砚舟栽在她手里,好好的淮城不待,跑到云城,江家也变了天。”
江如姿接过,瞥了他眼:“天要变,人也拦不住。”
费臻:“想要控制6漾,方法很简单,只要控制住6明屿。”
“小心被反噬,6漾的能力可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多。”
剪了一个指甲,江如姿站起身,伸手给他慢慢理了理领带,笑着说:“我爸准备过来了,你作为他外孙生物学上的父亲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你呢?”
“我还是老话,结婚免谈。不过,你要是能怀孕生子,我就礼尚往来,出力还你一个。”
“……”
“秦诀做你的秘书,是不是以为能沾上政?”江如姿问。
“他有能力做好秘书。”
“有野心是好的,但野心大于能力就是自不量力了。”江如姿莞尔笑,“我家宝贝儿子还等我带他去玩呢,先走了。”
她眼珠子一转,陡地拉住他的领带,抬头,唇印在他下巴上:“感谢吻,感谢你提供的信息。”
江如姿后退小步,正准备拿包撤退,费臻长腿往前一步,她转过身时,下意识往后退,整个人倒坐在沙椅上。
费臻手臂撑在沙扶手,居高临下看了两秒,吻了上去,粗粝的触觉,江如姿脸瞬间红了。
“不用客气。”他说。
虽然做过更亲密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接吻。
他们是朋友,酒过三巡,成年男女,夜色正好,该生的不该生的都生了。
第二天,他说要负责和她结婚,她拒绝了。
知道她怀孕后,他又一次主动说要和她结婚,她也拒绝了。
江锦时出生时,他说两人结婚,孩子可以姓江,他没有意见,但她还是拒绝了。
细数他和她说过要结婚的次数没有几千次,也有几百次,但她统统拒绝了。
后来,频率多,就烦了。她索性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