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久待囚笼,终于等到了救赎。
“爹地啊~”
“乖啊,别叫,我心慌。有什么直接说。”
“行叭,我想去纹身……”
“驳回。”江鹤之咬牙切齿,“江一茶,我没抽过你,你小叔可抽过你。”
“……啊!别提他!老古板!比七八十的老头子还古板!讨厌死了!”
江一茶快步走进客厅,一眼就瞄到了坐在单人沙上的谢曜洲。
她一把扑了过去,“你回来啦!”
江一茶在谢曜洲怀里蹭了蹭,“你是不是喷香水了?还是木质调的?”
“嗯。”谢曜洲揉了揉江一茶的头,鸦羽般的睫毛半垂,而后掀起,露出一双深邃淬着星的眸子,“你染头了?”
“嗯嗯,粉色偏紫还会光,二哥哥调的颜色,漂亮!”江一茶炫耀的语气落下去,“又染回来了,可惜你没看到,我真的美!”
谢曜洲又揉了一把江一茶的头,“黑色也很漂亮,你本来就漂亮。”
其实,他看到了。
粉色头的照片,脏辫的照片,他都有。
“咳咳!”
江鹤之的咳嗽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江一茶冲江鹤之翻白眼,“爸爸,你大可不必防贼似的防他,我俩可是纯友谊!”
谢曜洲眸底微沉,唇角弧度扬深,抬眸与江鹤之交锋。
江鹤之满头黑线,闺女七窍玲珑心通了六窍,别人的感情掺和起来带劲,就剩下她自己那一窍不通!
以前他也以为是纯友谊,但这次,谢家小子他不掩饰了!
这眼神,跟他当年看清月一模一样!
当年谢崇也是这么看杨柳的!
江鹤之一口银牙咬碎,也说不出其他,余光一瞥,客厅里好像还有人?
他目光望过去,与6老爷子、薇薇安、林秘书求助的眼神对上。
江鹤之:怎么都这眼神?生什么了?
谢曜洲拉起江一茶,往楼上走,“江叔,这两位客人是找你的,我带茶茶上楼。”
江鹤之盯着谢曜洲拉江一茶的手,心火肝火全窜了起来,“你俩把手放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谢曜洲回过头,掀唇便是无辜的语气,以及绝不无辜的话语,“江叔,习惯了。”
江鹤之:???
江一茶冲江鹤之摆了摆手,“爸爸,你赶紧陪客人吧,我拿他当哥们姐妹,真的!”
江鹤之瞧着谢曜洲脸黑,噗嗤笑出了声,“行啊,爸爸相信。”
江一茶拉着谢曜洲进了房间,很自然的抱起床上的娃娃,和谢曜洲一起坐在地毯上。
“闻庭辰有跟你联系吗?”
谢曜洲靠在床尾,大长腿随意一搭,美得像是中世纪的油画,“没有,怎么了?”
“闻庭辰上周给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好像是有什么难处,我也不太清楚。”江一茶从床底下掏出一袋辣条,“你吃吗?”
“不了。”谢曜洲手指在腿上敲动两下,“准备今年参加高考?”
“嗯呢。”江一茶点头,咽下嘴里的辣条,望着天花板,一脸惆怅,“上学的日子好无聊呀,我想过刺激的生活。”
“你在国外做什么呀?应该不是老老实实上学吧?”江一茶撞了撞谢曜洲的胳膊。
“倒腾点武器,收拢些势力,垄断几片油田,参加几场继承人换位晚宴,也没什么。”
谢曜洲长臂一伸,自然而然搭在江一茶肩上,“没什么好玩的。”
“比我的学校生涯有趣多了。”江一茶哀叹一声。
“九年前,那两个半吊子道士邀请你加入玄门,说你学成后就能接单。你最近又在办工作室,所以,学成了?”
“聪明!”江一茶弯眸,“刚接了一单,这周六去芳华区,那边有个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