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被她这一顿数落,闷在了原地,倒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半响,他竟是不怒反笑,意味深长道“表哥,你可得离这些村里丫头远一点,您别看她生得朴素,穿着朴素,实际上,内心里的花花肠子可多的很,一不小心你就被她给算计了,对这种人可别存一点同情心。
言语之间,吴歧的目光从上到下将梁绿珠仔细的打量了几遍。
梁绿珠十分嫌恶一个大男人这么打量自己。顿时轮起了拳头,冲吴歧狠狠地喊话“把你那双肮脏的眼睛从我身上拿开。”
肮脏的眼睛
吴歧恍然之间笑出了声音来,竟然还有人说他的眼睛肮脏
咧着嘴,他不急不慢的反唇相讥“我肮脏,只怕是那些不正派的女人更肮脏吧。勾引人不成难道现在要换下一个目标勾引了”
吴歧这话里有深意,他说的是梁绿珠对自己的态度糟糕恶劣,对罗子阳却百般顺从,又是赔笑,又是客气,他实在是气愤,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多好的姑娘
梁绿珠可没工夫跟他闲扯正派不正派的事情。更何况,这些话题说多了也是她吃亏不是
裂着嘴,梁绿珠扭头看向罗子阳“少东家,不想麻烦你,也已经麻烦你了,既然你也来了,你就说说,这人怎么处置吧。”
梁绿珠决定无视吴歧,往后吴歧每说一句话,她都只当没听见。
罗子阳面色温和,看向她的目光,也是格外的柔和,这让梁绿珠有些古怪。但时间长了,见他谈吐本就斯文,想来平日里,他接受的家教就是这样,倒也就没有多想了。
倒是如意,虽然身世坎坷,家中窘迫,可遇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怕是时光也会被他温柔吧。
“姑娘,你可否告诉我,他是怎么骗你的”
“她骗了我娘,他把这东西卖给我娘,说是可以生儿子的药,其实就是香火灰子。”言语之间,梁绿珠将之前收好的那包香火灰拿了出来。
“哈哈生儿子,也就你们家信”吴歧摇着折扇,懒洋洋的说着,语气当中带着不屑。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梁绿珠颇有些不欢喜吴歧这般说话,毕竟她娘当时确实信了,吴歧这话可不就是在嘲笑她娘吗
“你怎么跟我们公子说话的”吴十八一直不敢看向梁绿珠,只是感觉梁绿珠对他家公子的态度越恶劣了,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胸里带着满腔的怒意。
“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大男人欺负人家姑娘家算什么,都少说两句。”罗子阳适时开口。
梁绿珠越觉得他跟吴歧那只臭孔雀十分的不一样。
“我欺负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我警告你,你可别操心,她可比你想象中还要精明。”面对罗子阳的指责,吴歧很是不屑,在他看来,罗子阳根本就是分不清楚好坏,早被梁绿珠的表象给欺骗了。
带着一腔怒火的吼出来,却只见得罗子阳冲他摆了摆手,他索性撇开头去“我才懒得跟这样的人搭上关系。”
“今天早上的帐还没跟你算吧。”听出他语气中的鄙夷,梁绿珠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这人真是不识好歹,自己做错了都不知道道个歉。
“两位”罗子阳诧异的看了看梁绿珠,又看了看吴歧,有些不太明白,刚刚他好像听说他并不认识,怎么这时候一听,却一点都不像是不认识的模样呢。
“不用管他。”梁绿珠眼神中带着满满的不屑,跟这臭孔雀,她没什么好说的。
罗子阳一顿,这又道“那姑娘觉得,这事情该如何处置”
“把这骗子拿去报关。然后,让县太爷来处置,毕竟这样的人不能再放他出去,祸害万千无辜百姓,若是没事儿都还好,若是哪家妇人出了事儿,一尸两命,那就晚了。我娘失了那银子,也不过是十文钱,不碍事的。”
罗子阳面色微怔,诧异于梁绿珠竟说得如此大义的话,面上有些感触,点点头,表示赞同。
“呵呵,谁信你的话在安县,都如你这般不贪财,那就没有贪财的人了,恐怕你明明就知道这人身无分文,你也只能不要钱喽。”吴歧明显是看不惯梁绿珠的,这时候适时的补了一句话。
“我贪不贪财,不关你的事儿,搞笑的是堂堂吴家大少爷,竟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嫌丢人。”斜了吴歧一眼,梁绿珠话语中没有半分要让他的模样。
罗子阳冲着小厮吩咐了两句,看着梁绿珠的目光越不同,不多时,小厮拿了银钱过来,递给了罗子阳,罗子阳将银钱拿给梁绿珠,轻声道“姑娘,这是二十文钱,作为商铺,让人顶着咱们四海药铺的名誉,在外面行坑蒙拐骗之事,我们也有问题这钱该由我们四海药铺赔。”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