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爷居然在滴血认亲,他是在怀疑自家主子什么吗
“老爷”不敢置信的叫了吴半场一句,可此时此刻的吴半场哪儿还听得到任何人说话啊,他的目光和精力全部放在了碗里。
这时候,只瞧见碗里,原本属于两个人的血竟丝毫没有要相融的趋势,吴半场终究是不甘心,又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两滴血竟还是没有相融。
吴十八也是惊呆了,关于滴血认亲,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只听说,若是亲生父子的血,到了水里,一定会相融的
而如今,自家主子的血和老爷的血竟丝毫没有要融合的意思,难不成
不敢置信的看向吴半场,吴十八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早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来人,将罗氏给我绑了”再回神时,却是被吴半场的一声呵斥给惊住了,吴十八忙不迭的唤了一声老爷,就要跟出去,此时,院里头正好走来了李太医。
李太医全然不明白刚刚屋子里生了什么,他还在为研制出了解药高兴,想跟吴半场好好的说说,可这时候的吴半场哪儿还有心情听他扯这些事儿啊。
李太医只觉得一阵疾风随吴半场掠过,再回头,吴半场已经不见了。
“研制出解药,你家老爷不高兴”李太医困惑的看了吴十八一眼,吴十八心知出大事儿了,可当今之际,还是先帮自家公子解了毒,其他都可以慢慢盘算。
微微摇头,吴十八在不多言,这就将李太医朝着自家公子的屋子里引了去。
李太医的药兴许还是起了作用的,吴歧吃了药之后,也不再抽搐,倒是稳稳当当的睡了过去了。
倒是罗氏被吴半场关了起来,还亲自审问起了吴歧的身世,罗氏倒是个嘴硬的,说什么也不承认吴歧是她和别人生的儿子,气的吴半场扬言将她给休了。
当吴歧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了。
因为天冷,屋子里燃烧着炭火,窗门也并未紧闭,只是,屋子里暖热,他倒是觉得口渴的很,奈何屋子里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他尝试着从床榻上坐起来。
这时候,屋外,忽的传来了吴十八的声音“怎么可能,我家公子如此年轻,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吴歧听后,心中一震,只觉得内心深处疼痛不已,俨然就像是被万千个虫子啃咬着的感觉一般。
他缓缓地伸手握住了心口处,嘴角渐渐地带上了一丝冷笑。
好些年了,他最怕的事情,还是生了吗
以前,想象着拿不到解药,大不了也是死上一回,可如今,他却做不到那么轻松,一想到街头还有一个让他难以挂心的人,他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外头的谈话声渐渐小了,吴歧也听不太清楚了,或者,换言之,她也没有心思再去听了。
片刻的功夫之间,倒是吴十八的惊呼声传来“少爷,你醒了”
吴歧点头,指了指桌案上的茶盏,吴十八倒是激灵,立马会意的过去拿茶盏,这才刚刚将水喝到了嘴里,又听见吴十八低声道“少爷,我去叫李太医,他要是见到你醒来了,一定会很高兴,那药肯定是起作用了。”
“等等。”吴歧忽然开口,叫住了吴十八,在吴十八困惑的目光当中,他呼出了一口气“把吴修远叫来。”
“啊”吴十八有些缓不过神来,平日里,虽然自家主子对二少爷多有帮助,却从来没有亲密到一醒来就想看到他的程度。
眼看着吴歧不像是在说假话的样子,吴十八缓过神来,连忙点头,朝着外头跑去。
待他将吴修远寻来的时候,这见吴歧面色苍白,虽不至于油灯枯尽的模样,但整个人的面色十分吓人。
“我还是去请李太医过来吧,宁王身旁。”不等吴十八将话语说完,一旁的吴歧已经伸了伸手,挡住了她喉间的所有话语。
吴十八虽有担忧,却也不敢违抗自家主子的意思,只见得吴歧朝着他摆了摆手,他终是朝着外头走了去。
房门刚刚被吴十八关上,吴修远终是忍不住了“听他的又何妨,你现在,应该看看李太医。”
他和吴歧之间,一早就背上了杀母之仇,所以,从头到尾,都做不到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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