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当初歧儿会那么喜欢她,即便是跟罗氏对着来,也要和梁绿珠在一起。
仔细一想,如果当初他愿意像宁王一样,现歧儿身上的闪光点,学会理解他和了解他,恐怕那时候,他早就同意吴歧将梁绿珠娶进门来了吧。
即便是有了后面的事儿,歧儿也依旧会留在吴家,他也可以继续像一个父亲那样看着他娶妻生子。
只不过,后来什么事儿都变了,他也不知是怎么的,竟是将歧儿赶出了家门。
之后的每一个晚上,他都难以入眠,想起自己这些年当父亲当的是有多失败,他的心里就十分的自责。
歧儿终归是要跟着宁王认祖归宗的。
“吴老爷找我有事儿。”吴歧在看到吴半场到来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恍然,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吴半场知道他面前的梁绿珠就是他的女儿,他会作何感想。
很多时候,他都十分矛盾,一方面不敢说,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残忍,不知道这样的隐瞒对梁绿珠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歧儿,你。”吴半场有些失神,没有想到吴歧这么快就跟他拉开了距离,往日他们父子之间虽算不上亲切,可他也从未叫过他吴老爷。
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了想,很快又是作罢了。
现在,他是宁王的儿子,自己又如何能跟他拉关系。
“有事儿”吴歧心知肚明,吴半场作为一家之主,自来端着脸面,若不是因为出了事儿,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而这阵子,吴家除了除了姜氏那档子的事儿外,再没有别的事儿。
忽然间,吴歧有些恼了,他三叔这一房总是给家里惹祸,惹了祸端解决不了,还得让吴半场这个一家之主来求情。
他就不明白了,三房的人没有是非观念,难不成,吴半场这个见惯了场面的人,还能没有是非观念
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吴歧在吴半场支支吾吾的时候,已经开了口“如果是因为姜氏的事儿,吴老爷也不用说了,姜氏一家对你们吴家的窥探,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要整个吴家商脉全部改姓姜,如今姜氏兄妹就该受到报应。”
“不是的,你三。”吴半场想说三叔,可叔这个字始终还是没有哽出来,半响又改口道“姜氏那亲侄儿将罪过怪罪到了老三身上,而且,赵大人还在他房中搜到了他和刘奎的来信,还说姜安志当初在刘奎身边效力,都是老三在指使,老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
吴歧冷笑,也不说话。
吴半场有些恼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好歹也是在吴家长大的,你也应该知道他的为人。”
“我自是知道,他的女人是你给他娶的,他的家业是你给的,他捅了篓子,是你在外面四处求情,除了没让你给他生孩子,他还有什么不是你帮的忙。”
听着吴歧的嘲讽,吴半场怒不可遏“胡闹,长辈岂能容得你这么说,如同你这么目无尊长,那还得了”
话才刚刚吼完,吴半场才回神,他如今早就不是吴歧的爹了,只要吴歧愿意,他立马就会以世子的身份自居,自己即便是养了他一场,见了他,也该给他行跪拜礼的
吴歧也不恼,吴半场就是这样,总是不问缘由的责怪他,世人都觉得他待他偏袒有加,谁又知道,他从来不肯听一听他的心声。
带着一丝苦笑,吴歧凉凉开口“他既然是对的,吴老爷又何苦来我面前说这些他只需要自证清白就是了,你又何苦四处奔跑,如果我没有猜错,宁王今日该是故意避着你的吧。”
不然,他就不会往自己这里来
吴半场目光如炬,霎时间,眼里又充满了愤怒,但如今这已经不是他那不孝子吴歧了,而是未来的世子,他的理智提醒着自己,自己一句重话都不能说。
带着一丝为难,他急急开口“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他能有什么法子,你若是还念在你曾是吴家的一员,你曾叫过他一声三叔,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吴歧嗤笑,他爹就是这样,明明他光明磊落一生,偏是要为了那些人低声下气。
“他可把我害的不轻,更何况,是他自己要维护着姜氏,要怪就只怪他眼神儿不好,看错了人。”吴歧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看着吴半场的面色变了几变,说着这话,心里虽是过瘾,也终是怕刺激到吴半场,他终是淡淡的咳嗽了一声“刘奎一醒,什么事儿都解决了,让他在大牢里吃吃苦头,说不定还能让他赶紧长大,参透一些人生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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