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姐姐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起这么早,应该也电量不足的。
哪知道,好家伙,人家好得很。
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还在那里一边练习,一边抓着陈嬷嬷问问题。
也是,人跟人差距就是这么大。
毕竟姐姐从出生就高达八斤重,自己才不到六斤重。
姐姐还从小跟着爹爹一起站桩、习武练剑。不对,姐姐好像从小到大都是天才,每天寅时起床,亥时睡觉。
从早到晚课程都排得满满,每节课几乎无缝对接。这些年来6续学过的课程包括,古琴、围棋、舞蹈、书法、画画、舞剑等。
姐姐还天天写日志,做笔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天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丝毫不知疲倦。
初级学完学中级,中级学完学高级。
……
姐姐这么努力,直接把爹爹请的私教老师给卷跑了三位,卷病了五位。美其名曰,花了巨资才请到的名师,必须得抓住机会狂学狂问,才能赚回本。
这么一想,江锦绣觉得自己驷马难追,也就看开了,姐姐体力好、什么都好,都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我家姐姐就是厉害!
江锦绣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太努力,抱紧姐姐大腿就好了。
待用过午膳后,陈嬷嬷见江锦绣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承受不住,便允许她回屋休息片刻。
只是好家伙,江锦绣回屋刚拿起一个杏子,准备吃完躺下休息会儿,宫女晴儿跑过来告诉她,
“小主小主,你抓紧时间休息吃点水果,赶紧回去上课。你姐姐又在那边请教陈嬷嬷开小课了。”
“唔,知道了。我吃完睡一会再说。”
“小主~”晴儿急得呢,这后宫里哪有什么亲姐妹的,都是竞争对手啊。
江锦绣一边啃着杏子,一边淡定地说,“嗯,很正常,那是我姐姐啊。她一向很厉害的,我只用负责抱紧她的大腿,躺赢就行了。再去站着听,我会晕倒的。
晕倒了,就要看病,看病就要请太医。刚来就要请太医,不好吧?这样会影响我姐姐晋级的。我帮不上忙,但我绝不能拖姐姐后腿。”
吃完把核儿往晴儿手里一塞,“把核扔下,我得赶紧睡觉,保重自己,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说话间,就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是小趴菜,保命要紧,还能咋地。
晴儿拿着杏子核哭笑不得,她从昨天已经知道了,小主身体自小不大好,受不得累。
所以刚刚小主说得话,听起来好像也对,但又怎么很不对劲。
这主子也太不上进了吧!
只见外面江月白十分谦虚地走到陈嬷嬷身边,拿过宫女素素送来的一盘桃子,递给陈嬷嬷:
“您先坐着吃几个桃子,消消食。
刚才请安的姿势,我刚刚练习了几遍,老觉得不如您做得端庄大气。您能不能教教我技巧和容易出错的地方,帮我纠正一下?我还有不少疑问想跟您请教,嬷嬷能不能指点一二。”
“不敢,不敢。小主想要知道的尽管问,只要合规矩,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奴婢多说道说道,倒是无妨。”
谦让一二后,便接了装杏子的盘子,端放在石桌上,只取一个中等大小的杏子来食。
“比如这去御花园的时间、频率宫中有没有规定?”
陈嬷嬷吃着杏子,表面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受宠若惊,思考了片刻,答道:“倒是没有正式规定。但奴婢建议,不宜过早或过晚,免得遭遇意外。”
说到这里,陈嬷嬷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望着江月白,见对方很机敏地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接着说道:
“遇到皇上、皇后和太后要见礼后避让。见到比自己位份高的嫔妃要按照规矩行礼问安。一般而言,每月颁布的园中活动和园中禁忌事项,都会由皇城司进行通告。”
江月白点点头,笑着说:“那我明白了。那还有一个问题,一般给赏钱给多少为好,给皇上身边的太监要不要多给,给多少?”
陈嬷嬷这下子才觉得江月白还是个初入宫的小女孩,不似刚刚那么沉稳老练,
“如此问题不好作答。江答应有心了,只是赏赐高低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以尊卑有别,诚心实意为主。”
晴儿站在屋子门口,隐隐约约地听到这些,觉得大有用处,想回屋喊自家小主也来听听。进屋却现自家主子蹬了被子,睡得正香,连髻都不整齐了。
甚至,还打着微不可闻的小鼾。
心想,这要是宫女,早就被嬷嬷拿戒尺狠狠抽打,非得打个浑身青紫不可。
还是做主子好啊,哪怕再小的主子也比做奴才要容易得多。
晴儿站在床前一会透过窗户看看正在求知若渴学习的姐姐,又看在这里愉快地酣睡的自家小主,真不知道叫醒好,还是不叫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