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熏漪心里很不得劲儿,又走到一盆鲜花面前,将花朵揪下来在手里把玩,鲜花的汁液洇满了她的双手。
她气得狠狠一把丢掉那些碎屑,之后急匆匆的朝另一处宫殿走去。
走到一处大殿,她直接大步走入,随后去了里屋。
此时床上躺着一个两鬓斑白,闭着眼睛的老人,老人眼睛干涸,眼皮上的褶皱层层叠叠,神色看起来很是疲惫。
毕竟这是一位卧床很久的病人。
楚熏漪走过去,随后一把握住他的手,泪如雨下。
“汗父,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想到葛池那虎视眈眈的眉眼,楚熏漪便一阵害怕。
如今叔父的儿子掌朝,父亲也病重的不行,母亲也早已逝世,她还能依靠谁。
如果不是几年前那场宫变,想必如今她应该和汗母一起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吧。
可是一切都是奢望,不救父亲,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可是就算救了父亲,父亲年迈,也无多少时日了。
楚熏漪恨不得回到过去,阻止一切灾难的生。
此时姜知夏正在房内,突然大门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头戴貂帽,一身蟒袍,浓眉下是一双犀利的眼,一撮厚厚的胡子盖住了他的唇。
姜知夏看到他,当即问道,“你是谁”
没想到那男人只轻笑了下,“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男人听完上前重重的捏住她的下颚,“别装了你是谁我还不清楚。”
“什么意思”
“楚南芙,你还要跟我装到什么时候”
“楚南芙我根本不是她。”
“怎么不是”葛池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脸颊缓缓滑动,“还不是你看这眉,这眼,不是你还会有谁”
说着他上前就要去抱姜知夏。
姜知夏一把推开他,随后从头上拔下钗子一下子抵住他的脖颈,语气森冷,“我说了,我不是楚南芙。”
男人弯唇,唇畔满是调笑,他只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推开她的钗尖儿,随后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来。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是她,我只是和她相似。”
葛池像不信似的,一把攥住他的她的手腕,“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伙食还不错吧”
姜知夏不答。
他又绕着这间屋子走了一圈儿,随后说道,“这屋子太小,配不上你,明天给你换个大的。”
之后他转头对着外面的下人道,“博格,把她换到西边的伊茶殿。”
“是。”
姜知夏还没反应过来,那叫博格的下人便快走到她面前,作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请吧”
姜知夏看了看这黑黝黝的屋子,里面暗的不见天日,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索性走了。
此时躲在不远处的楚熏漪见了,身下的拳头紧紧攥住。
原来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