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龄,你怎么来了,我正要找你呢”余喜山见了余喜龄,顿时满脸惊喜,把书往桌上一放,赶紧拉着余喜龄就回了自己屋。“你害死我了,你知道不,乔爷爷都上家里来啦,我昨天被妈训得狗血淋头。”
倒是余建国昨天回来什么也没说,还好他机灵,等乔爷爷一走,就赶紧把叶暖暖连人带东西都给接了回来,不然余建国肯定要揍他。
“我也不知道乔爷爷来了也没办法啊。”余喜龄摊手。
“”余喜山。
是了,他也没想到乔爷爷出马,叶暖暖还是住到他家里来,喜龄比他还要小,没有想到也是自然的,想通了余喜山也懒得揪着这事不放,他看了看余喜龄,问她,“你和乔志梁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余喜龄不明所以地看向余喜山。
余喜山看了她一眼,拉着她进了北屋,从破柜子里掏出一个崭新的书包来,这是昨天乔志梁去镇上买了托他交给喜龄的。
余喜龄接过来一看,书包里满满地全是新的作业本和一捆的新铅笔,还有一个新的铁皮文具盒,除了尺子卷笔刀,里头还有一支崭新的钢笔,墨水也是没拆封的一瓶放在侧边。
上了三年级,就不能全用铅笔写字了,得用钢笔,余喜龄唯一的一支钢笔是叶暖暖淘汰下来不要的,写字的时候经常漏水,一不小心就弄脏了作业本,需要重写。
“乔志梁怎么会给你买这些东西,他还让你好好念书来着。”余喜山有些艳羡地看了眼那支黑色英雄牌钢笔,他用的一直是余建国的旧钢笔,笔尖有些开叉卡纸,他想换钢笔好久了,可余建国一直没同意给他换。
昨天他还听到乔志梁让叶暖暖不让欺负妹妹来着,不过喜龄是他的妹妹,他自然会护着,还用不着乔志梁来操这份闲心。
余喜龄看了眼手里的文具,沉默了好一会,见余喜山一直盯着钢笔不放,把东西往他面前一推,“你也知道我不打算念书了,这些东西用不上,你留着用吧。”
这些东西肯定买都买了,肯定是退不了也还不回去,她用不着,给余喜山用也不浪费,余喜山推脱了两句,便收下了。
装做起来喝水,顺便不经意从门口路过的叶暖暖撇了撇嘴,对那款式老旧的书包很是看不上眼,余建国早给她买了县城里流行的式样,至于钢笔她就更不稀罕了,姑姑们买的还有余建国给她买的,她有好几支可以换着用。
叶暖暖这时候还琢磨着那张存折,要是徐招娣把存折交给余喜山就好办多了,偏偏给了余喜龄,母女俩个都那么讨人厌
学校的考试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叶听芳浑浑噩噩地从考场里走出来,脸上白得没有一丝人色。
余建国坐在黑色的桑塔纳里等在校门口,一见她那个样子就吓了一大跳,赶紧下车迎了上去,但这时候校门口有好些个人,就连杨叔平带着妻儿站在一边,正打量着崭新的小汽车,他不好过分亲近,只得赶紧把车门打开,示意叶听芳赶紧上车。
叶听芳手握着车门,很想摔门说她不回去了,但是话是她自己提前说下的,这时候再反口已经来不及。
想到空了大半的试卷,坐在车里的叶听芳眼泪一滚,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余建国心急不已,但车外不好安慰,车内同样也不方便,他不会开车,借了车司机也一同借了过来,这可是书记面前的红人,在他面前余建国得时刻谨言慎行。
好在叶听芳知道分寸,落了会泪自己就收住了,只靠着车窗看着外头,一语不的样子愈让人担心。
司机瞟了眼前后的两人,眼里满是兴味。
这两人一看就有猫腻,还在他面前端着呢,现在办公室里谁不知道余主任在外头的风流韵事,知道他要跑这一路,这一早上可没少打趣他,等着他回去说笑话呢。
瞅瞅,余主任那满脸急色都要掩不住了,一路上回头不下百遍,还在他面前装
中午饭是在路上的小饭店里随便吃的,下午两点就到了叶听芳娘家在的厂区,她没让车进去,在厂区外就下了车,余建国因为担心她,跟着下了车。
“还好吗”余建国语气很轻,满是担心。
叶听芳眼眶一红,微垂着脸眼眶通红,“建国,我对不住你,今天的考试我考砸了。”
余建国一愣,他一直以为叶听芳是担心家里才会哭成这样,竟然是考试考砸了,不过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没事,不过是一场考试而已,别人不一定就考好了。”
叶听芳的妈妈病得那样严重,考试考砸了也怪不得她,要是自己估计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试,也怪他,硬逼着她去参加考试。
不过是个老师的职位而已,以后未必没有别的机会。
“不,不是这样的,建国,我我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我妈的病,什么都想不起来,建国,对不起对不起。”叶听芳垂着头,眼泪划过脸颊滴到水泥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