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偷错信封的事,叶暖暖最近心理压力有些大,余家祠堂的孩子也是在镇上上学的,虽然她不认为自己错了,但也怕事情传到学校,到时候影响她有老师和同学心里的形象,当然也存了让余建国心疼的心思,才没有好好吃饭。
现在她成功地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却没想到会遇到余喜龄,余建国还把余喜龄弄到病房里来了,难道不应该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好好教训余喜龄一顿么。
她私心里,并不愿意把这事张扬得人尽皆知。
病人里这么多人,万一余喜龄乱说呢,叶暖暖脑子转得飞快,现在她要是不主动点,身边的人肯定要被余喜龄误导。
不过短短瞬间,叶暖暖就眼泪汪汪起来,看着十分可怜,她看向余喜龄,眼里满是委屈,“你让我去房间里拿信封,又不讲明白放在哪里,我一时拿错,结果你和余爷爷却冤枉我,还好有余爸爸相信我。”
叶暖暖上下打量着余喜龄,视线突然落到她手腕上的手表上,表情瞬间扭曲,余喜龄怎么会有手表难道是哥哥骗她,余喜龄根本没去还存折
肯定是这样,不然余喜龄怎么可能有钱买手表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她自然会去找爷爷亲自问清楚,现在她满脸惊讶,“每个月余爸爸给我的零花钱不下三十块,我不缺钱花,余爷爷赚钱不容易,我怎么可能会惦记他的辛苦钱,倒是你,你手上的手表是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是偷的吧”
众人先是因为叶暖暖的零花钱惊了一些,目光又转向余喜龄手腕上的表。
余喜龄手腕处的手表亮晶晶地十分显眼,有那识货的人一眼就认了出来,竟然是梅花女士手表,这可是瑞士的进口手机,商场里这个牌子的手表一块最少得二两八,余喜龄手这块还有单历显示功能,肯定不止这个价。
这时候不像后世假货横行,高仿遍地,她手里这块手表肯是真货,但是余喜龄只不过是个半大年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用得上这么好的手表,看她的衣着打扮,家里也不像是特别富裕的,县城里的工人,除去每个月的吃用,想买块国产的普通手表,都要攒好几个月的钱呢。
病房里看余喜龄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起来,余建国脸色瞬间黑沉,眼里满是失望,真是胆大包天,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去偷东西。
余喜龄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家里也没有亲戚买来送她,唯一的渠道,除了偷还有什么
想到她书书不念,不听他的话,一意孤行要来做生意,结交的还是杨老三那个下皮的人,学坏在余建国的眼里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抬手看了看手表,余喜龄扬唇一笑,“我的东西,没有必要向你交待来历,总不能你看别人有点好东西,就怀疑他是偷的吧,你硬觉得是偷的,我也没办法,你大可以直接去报公安,我等着。”
这时候的人都怕公安,不是要人命的事都不大愿意往局子的方向去,余喜龄的话一出口,大家就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她说得也是,穿着不好又不能代表什么,就不兴人攒上一两年的钱就为了块手表么,这样的事情也不罕见。
不过梅花牌的这姑娘倒是有些过份奢侈了。
叶暖暖嘴角微抽,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余喜龄会变成这会个混不吝的性子,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吗
她们班上有个同学负责收班费,结果班费丢了,大家随便说了几句,她就差点羞死在教室里,怎么余喜龄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还有她对余叔叔,真的没有半点父女之情叶暖暖不信,仔细观察余喜龄的表情,现她偶尔看向余建国的眼神,隐隐含着不耐与轻鄙。
怎么会这样
叶暖暖下意识地觉得不好起来,她知道余喜龄变了,但不知道她会变成这么彻底。
“至于你偷钱的事儿,我可不知道什么信封。”余喜龄闲闲地看着叶暖暖,眼里带着漠然的笑意,“你难道不是直接偷了钱,准备溜走的时候,被我爷爷现,还坚持说那是你的东西,这些可都是有证人的,要不要我请个人来替你作证。”
张嘴说瞎话而已,谁不会讲。
叶暖暖纯瞎编,那天的事对她来讲虽然是个误会,但多少还是会心虚,余喜龄说得半真半假且底气十足,病房里的家属们,看看叶暖暖又看看余喜龄,视线又落到余建国身上。
“证人都是你家邻居,肯定要帮你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叶暖暖委屈地扭过脸,低声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