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龄除了学习,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自己的事业上,而她的同学才是真正的十来岁的孩子,正是少女的虚荣心最旺盛的时候,除了学习外,她们更多的时候都在关心自己穿什么,别人穿什么,谁和谁偷偷谈恋爱了这样的话题。
她们讨论春晚或者电视剧里哪个明星最好看的时候,余喜龄在为中考做准备,她们统计班上有多少对地下恋的时候,余喜龄在忙着三喜食铺在县城选址的问题。
虽然不是刻意,但余喜龄始终与她们格格不入,上下学除了余喜山再没有伴,而余喜山也有自己的朋友,并不能经常和她一起,余喜龄上辈子就习惯不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魏敢看不过去,常常抛下乔志梁来陪她。
包括余喜龄的英语,也是魏敢挥魅力,拜托他们班上的英语课代表把笔记整理借给她,才能有惊无险地提前通过中考。
这几年,余喜龄在学校唯一的朋友,就是魏敢。
魏敢好不容易从余喜龄嘴里磨出答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她狠狠地噎了一下。他腰上一用力直接翻上来,坐到余喜龄踏脚的那根双杠上,两人面对着面,凑得极近。
“不能啊。”魏敢望天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把脸伸到余喜龄面前,“舍不得那你喊一声哥哥来听听,不然我可不相信。”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魏敢还跟刚开始认识时那样,逮着机会就想哄她喊哥哥,明明这家伙已经有了亲妹妹来着。
“”余喜龄无语地把他的头推开,“幼稚不幼稚。”
高三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乔志梁目光落到操场的角落的双杠上,目光黯然。
姚丽婷放松了时候正好看见了,捅了捅前桌正在写习题的郑业勋,“二勋,志梁看着心情不太好,你赶紧去劝劝。”
郑业勋是乔大姑的二儿子,和乔志梁是亲老表,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姚丽婷就是当初余喜龄在百货商店遇到的姑娘。
上辈子,她曾是乔志梁的妻子。
郑业勋看了看人群里格外落寞的乔志梁一眼,借着高高的教科书作遮挡,把脸伸到姚丽婷面前,“这么关心志梁,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啊,来,亲一下我就去。”
“坏蛋快去”姚丽婷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大眼睛里满是甜蜜,哪里肯如他的意,伸手推开郑业勋,赶紧低头继续做习题。
郑业勋笑了一声,放下笔刚准备出去,乔志梁已经收回视线进了教室,路过身边的时候,郑业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外公还等着你考大学呢,肯定会没事的。”
乔爷爷的身体是真的不好,长年住在医院,郑业勋听她妈说,外公现在全靠着信念撑着,只怕等志梁考上大学就撑不住了。
见乔志梁情绪不好,郑业勋下意识地就以为他是在因为老人的病情而担心。
乔志梁扯了扯嘴角冲郑业勋笑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写永远也写不完的试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情绪依不好。
郑业勋回头和姚丽婷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坐下来继续写试卷。
体育课时间过得快,余喜龄她们集合的时候,魏敢也没有操场呆着,又回了教室继续呆着,虽然他不用参加高考,但在家里呆着也很无聊,还不如坐在教室里听听课。
进教室的时候,乔志梁正埋在题海中,也没有理他,脸上表情板着,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样子,魏敢也知道乔爷爷的情况,看了会书,写了张纸条递过去。
“放学我跟你一块儿去看乔爷爷,别太担心,会好的。”
乔志梁接到纸条,呆了几秒,才在纸条后写了个“好”递了回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乔志梁拿着饭盒先走一步,说是要去初中部找叶暖暖,不跟魏敢一块去食堂了,魏敢原本打算跟郑业勋一块,结果郑业勋早拉着姚丽婷走了。
至于余喜龄那儿,体育课的时候她就说了,下午她要请假去省城看店面。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魏敢准备去打场篮球再随便去吃点,结果转球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乔志梁的课桌,课桌上堆成山一样的课本和试卷轰然倒地。
高三年级书多试卷多,都堆在课桌上,经常会生这样的事故,魏敢也有些习以为常,放下球弯腰去捡,捡到一半目光被钉在乔志梁的掉在地上翻开的笔记本上。
黑皮壳的笔记本已经用了三年多,上面记满了笔记,让魏敢震惊的不是笔记,而是笔记本页角上的小画像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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