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从美容院下班回家后,照旧和见识卓越的表姐闲聊家常,一边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卸妆敷面膜。
“姐,保持在男人面前的永恒魅力,你的秘诀是什么?”
“我哪有什么秘诀?不过是谢谢老天爷暂时的不杀之恩吧!”璐璐灰心丧气的叹了口气,“但凡是个男人,没有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无论方总,还是程总。”
”是啊!”
“我们作为女人,只能死守着自己的一方事业,那是我们的革命阵地和做人的底气呀!唯有如此,当被男人抛弃时,我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花儿缓慢沉稳的颔认可。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那些凭借青春美貌嫁入豪门的女子,最后往往落的被抛弃的下场。当年我不上班不工作,甘为方总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试问他和他的家人什么时候尊重过我?现在我开公司自立自强,连他家一向清高自傲的老爷子也得看我几分脸色!”
“女人没有经济基础,就容易被欺负呀!女人没有经济基础,男人就容易劈腿。”
“女人有了经济基础,男人一样劈腿。实际上男人的劈腿和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们的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当然有些女人也是这样。说白了,这就是人性。”
“金钱可以让人性的欲望无限的膨胀,所以富家子弟花花公子风流成性是正常的。姐,这就是我对梁彬彬若即若离的原因,因为我没有足够的安全感,特别是听说他有个强势的妈。”
”你觉得他妈不会接纳你妈?”
“主要是我对他本人没有信心!我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不想高攀。”
“呵呵!很多女孩子做梦都想嫁入豪门,你却避之唯恐不及。”
“因为有你的前车之鉴啊!”
韩璐璐蹙眉凝思了一会道:“对一个男人来说,花心是正常的,但责任感也是必须的。好男人绝不会因为花心滥情,就抛妻弃子不负责任;同时男人在外面玩玩而已的事,女人就不必计较了吧!”
“姐,你如此的明智又理性,当初程总和他的美国前女友暧昧不清,你怎么气的要离婚呢?”
她轻声叹息:“说到有什么用?要做到才行啊!道理谁都懂,但感情上谁接受得了?”
“呵呵!”
花儿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姐,我看你和方总的关系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你们的感情变好了,你打算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吗?结婚证也不领个。”
“坊间流传的一句话你没听过吗?:结婚是失误,离婚是觉悟,再婚就是执迷不悟!——你看我像是执迷不悟的人吗?”
“唉,幸福要是没有婚姻作为保障,对女人总归是吃亏呀!”
“得过且过吧!”韩璐璐心事重重的咕哝着低头去看手机。
“男人四十一朵花,如今的方总可是最有魅力的时候,万一他又被哪个年轻小菇凉缠上,可怎么办呢?你的手里连结婚证这张王牌都没有,怎么抵御强敌?”
“该来的总会来,你真以为结婚证就是如来佛祖的一道镇妖符,可以保我的婚姻万年无虞吗?”
“但有了它,你会理直气壮些。”
“没有它,我更容易解脱。”
姐妹俩争辩着没有了局,各自安歇。
董金英对出身高贵却朴实善良的儿媳妇徐一维满意得就差念阿弥陀佛,觉得自家祖上积了几辈子的功德才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
她对一维视若己出呵护备至,终日和她形影不离,婆媳俩的感情日益浓厚稳固,外人看来竟误以为是亲母女俩。
这次董金英陪伴身怀六甲大腹便便的儿媳妇例行产检后,一维刚刚结识的早孕朋友黄秀娟便提议一起到着名的生意兴隆的蓝鲸西餐厅共进午餐。
董金英明知那是她并不名正言顺的侄女婿方文山的店面,思想传统的她未免尴尬,不愿主动前往;但见若无其事的儿媳妇徐一维兴致勃勃,也只得勉强陪同。
当玉树临风的老板方文山如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秀娟撒娇亲呢的连声叫唤着“文山哥哥”,上前一把挽住他修长的胳膊;恭谨知礼的徐一维连忙起身,对他微笑颔的称呼“姐夫“;而一向桀骜不驯的霸道总裁方文山转而抽身,恭恭敬敬的对她身旁矮胖粗黑的乡下婆婆鞠躬行礼叫“婶婶”时,秀娟才对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恍然大悟。
“原来你——你竟是韩小姐娘家的弟媳妇啊,失敬失敬!”她惊讶的重新打量着平凡亲和的徐一维,不觉对她刮目相看。
“这是徐行长家的千金小姐,跟你一样是独生女呢!他们家人都挺低调的!”文山赞赏的瞥了她一眼,冲向来张扬的小黄秀娟笑道。
出于对婶婶的特别尊重,破天荒的亲自帮助包厢服务员为一行人上了菜,他正要隐身退去时,忽然被董金英叫住道:
“方总,等下我想和你谈谈,不知你方便吗?”
“好的,我随时恭候。”
宴席将散时,两个孕妇朋友在包房里意犹未尽的边吃边聊,方文山则请婶婶在西餐厅的经理办公室里坐下来,亲自倒了一杯茶致歉道:
“早就听说您进城来了,为的是陪儿媳妇待产。作为晚辈,我本该第一时间就去登门拜访,无奈公司的事太多,忙起来就忘了,实在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