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也是个自来熟的,又喝了严为民的汽水,就跟打开了话闸一样,有什么鲜事,一股脑的全说了。
严为民兜兜绕绕的提到了郑秀秀的父母和大哥,得到了一个不好的结果,郑秀秀咬着唇,嘴角都咬破了。
“哎哟,你媳妇怎么了,怎么嘴都流血了?”
大婶震惊的看着她这副几欲呕血的模样,害怕的跑开了。
“没事,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谢谢你啊大姐。”
严为民扶住郑秀秀,朝大婶歉意的笑笑。随即又附在郑秀秀耳边,心疼又担忧的道。
“还来得及,秀秀,你不要吓我,冷静一下。”
郑秀秀说不出话来,她苍白着脸,感觉只要一说话,血就能吐出来了,她只能咬着血淋淋的唇瓣,给自己力气。
她缓了许久,冰凉的手才见回暖。
严为民带郑秀秀去招待所休息,自己则是尽量去买点吃的和药,想晚上一并带过去。
晚上十一点,两人摸黑过去,找路是严为民的强项,找到猪棚的时候,才不到十二点。不过这个时间,队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睡觉了,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没有一点灯光。
面前的猪棚塌了一小半,一眼看去,除了猪住的方,就只有一个冬漏风雨漏雨的小屋子,又窄又小,不知道是怎么能住的下一家三口的。
屋里的人好像还没睡着,时不时的传出低低的咳嗽声,还有微弱的说话声。
“不用管我了,想办法给启外买点药吧,他还年轻,咳咳咳咳。”
只说了一句话,咳嗽声便惊动的,听声音都知道是病入膏肓了。
“妈,我还年轻,我能扛,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先给你买药吧,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生病不管,咳咳咳。”
这道男声也很虚弱,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只剩下另外一个人没有开口了。
郑文吉低低叹了口气,有些苦笑的摇头。
“不必争了。”
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谁的药都买不了。本来就收入不多,这些年接连生病,更是···唉。
郑秀秀听着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早就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她踉跄两步,推开残破的大门,扑到那道小门跟前,压抑着声音喊道。
“爸!妈!大哥!”
“秀秀?是秀秀吗?文吉,我好像听到了秀秀的声音,我是不是病的更重了?”
郑秀秀的妈妈庄瑞静虚弱的抬头,她看向门口,眼神恍惚,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又流出了血,她的秀秀来找她了吗?
“妈呜呜呜,开门,我是秀秀。”
“是秀秀!不是幻听!”
郑家父子俩猛的站起来,冲向门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