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呢喃,嗓音嘶哑,薄唇在她的耳畔来回厮磨。
只言片语,卸掉了她的心防。
沈南意带着颤音:“你信我?”
“信。”
慕栖洲喉间堵,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说的,我都信。”
沈南意噙着泪,慌乱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可我没有证据,我证明不了我的清白。”
“傻瓜。”
慕栖洲温柔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都是救赎:
“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东西,难道,你还要剖开自己的肚子来证明你的清白吗?”
沈南意难过地摇头,情绪激动:
“可我不甘心,我不服!我是无辜的!法律不应该成为坏人的工具!”
慕栖洲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大手紧扣着她的脑袋:
“沈南意,听我说。你不会有事的。
记住,以后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不要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
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喝那么多咖啡,不要总熬夜。
要记得,你是最棒的律师,最棒的灵魂摆渡人。
你是最棒的沈南意。
听到了吗?”
头顶有水滴掉落。
冰冷,湿润,穿过丝渗入她的头皮。
沈南意想抬眼,却被慕栖洲死死按在胸口,抬不了头。
“9527,我会记得的。等我死了,下去一定点你。你要好好工作,到时候来度化我。好不好?”
沈南意的眼泪如泄了闸的洪水,一不可收。
“你真奇怪,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很不吉利的。”
慕栖洲抱着她,由着她哭湿自己胸前的衣服。
半晌后,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鼻涕。
“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慕栖洲的动作很轻,擦干净后,还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藏起了无数的秘密,嗓子微颤:
“沈南意,又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眸内水雾一片,唇角却高高浮着,笑得很深。
慕栖洲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眸深如墨:
“再见,我的队长。”
他转身的刹那,沈南意看到了他眼角挂着晶莹的亮光。
他哭了?
“慕栖洲……”
沈南意望着他的背影,眼泪控制不住,忍不住跟上前几步:
“慕栖洲。”
慕栖洲的身子只停顿了片刻,又加离开。
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