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栖洲黑眸微怔,“沈南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南意跟着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怎么夸他还不成了?
慕栖洲的心如春风吹遍山野,笑意浮至唇角压都压不住:
“有你这一句,就算现在让我死,我都愿意。”
她笑出声,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瓣:“胡说,不许死。”
他只轻轻一咬,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又轻柔地放开,随即,热烈的吻便落在她的唇瓣之间,温柔缱绻。
她笑着回应着他的炽热,心里叹息:真是幸运啊,她遇到的是慕栖洲。
“老公,你真好,你最好了。”
她喃喃的念着,像是咒语打开了慕栖洲的心闸,爱在此刻泛滥成汪洋大海。
“老婆,你受委屈了。老公在,别怕。”
慕栖洲的手轻柔地抚触她的背,小心翼翼地绕开伤口,心不由得又是一紧。
“嗯,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我爱你,慕栖洲。”
“我也爱你,沈南意,很爱很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
沈南意仰着脸,甜笑:“心掏出来,可就不能活了。”
“给你,你活双份,好不好?”慕栖洲捧着她的脸,爱不释手。
“不好,我要和你一起活着才有意思。”她嘟起嘴,亲了亲他:“我们过誓的,同生共死。”
“好,同生共死。”慕栖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寝室里走。
“你做什么呀?”沈南意惊地搂紧他的脖子,生怕掉下来。
“睡觉。”慕栖洲垂下头看她,薄唇轻勾:“想什么呢,只是睡觉。”
沈南意脸腾地红了:“我哪有想。”
慕栖洲一脸认真,边走边说:“我倒是想,但你受伤了。”
“你这个人,不害臊。”
沈南意忍不住拍了他胸口一拳,羞涩地缩进了他的怀里。
“我要是不想,又怎么做你的盖世英雄。”慕栖洲抿唇笑,颇为得意。
沈南意捂住了他的嘴,耳根都红透了:“不许再说了。”
慕栖洲这些日子以来,真是越没羞没臊,今日刚打过仗竟然还有力气逗她。
她对仙冥两界对战形势很关心:“大人们怎么看,有没有责怪你?”
责怪她是理所当然的,这件事本就是因她而起,连带着慕栖洲跟着倒霉。
慕栖洲道:“别看地府素日里人心不齐,跟一盘散沙似的,但在这样的生死存亡关头,大家的矛头都是一致对外,并没有责怪我,当然,也没有责怪你。”
沈南意很惊讶:“没有怪我?”
“当然,你是地府的,抓你算什么?这是在打我们地府的脸。”
慕栖洲将她放在床上,负手而立,眉宇又微微地皱在一起。
“以我对大师兄的了解,明日会有一场硬仗。”
他看向沈南意,眸色深深:“明天你乖乖待在这,哪里都不许去。”
“不行,我这点小伤真的不要紧,我可以上!”沈南意急了,差点从床上滚落在地。
慕栖洲无奈地将她扶起来,见下人打好了水,赶紧伸手拿着毛巾打湿,准备给她擦拭:
“你啊,不听话。有伤口今天不能浸泡,我给你擦一擦。先睡觉,睡醒再说,好不好?”
沈南意见他隐隐露着疲惫,自然也不和他争论,乖乖地挽起了袖子:“好。”
“听话,有老公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慕栖洲将温水浸泡过的毛巾贴在她的脸颊,暖流顿生。
曾几何时,世界上也有一个人曾这样对她说过,也做到了。
他死了,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