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特娘的有什么可做的?处处看人脸色不说,这盘算多年的成果眼见就要到手了,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坏菜了,唉!“
“可不是?不如干回老本行,干脆利落。’
钟不虞喝着闷酒,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这批棉花是必定要拿到手的,否则怎么向北狄那边交差?”拿不出货就得赔人家一大笔钱,这可是签了契书的。
他哪来的钱赔?
所以这个坏他好事的贱丫头,不但要劫了她的棉花,还要把她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恨。
默了默,钟不虞问道;
“大概还要多少天,整个德州的棉花才能收得完?“
“再有个五六天吧。”一名属下略微估算了一下,“大家都是赶着马车往这边运送,度挺快的。’
钟不虞眯着眸子一脸阴笑。
“那就等她把所有棉花收齐了之后,将她给咔察了,之后棉花岂不尽落入我们手里了?”
他话说得特别轻松,两个弱女子,杀起来岂不跟杀鸡一样简单?
将人一解决,他们的车队差不多也就到德州了,直接拉了往北边一送,这笔无本生意便成了。
属下们纷纷点头,个个笑容满面地举起了酒杯。
好久不见血了,想想都有些兴奋。
五天一眨眼便过去了,棉花收购接近尾声。
这天傍晚称完最后一车棉花,结完最后一笔帐,夕阳西下。
姜予桉来到仓库里,望着堆积如山的棉花犯起了愁。
“表姐,这些棉花这么多,的确如那个钟不虞所说,运费都是一笔大开支。”
沈予桉却笑了笑,随身空间里的牧场那么辽阔,这么点棉花算什么?随便放。
不过到底是太过神奇的事,还是得瞒着姜予桉的。
“没事,先放在这里,我会写信去京城,叫天下商行派人来负责运送的。”
“那放在这里安全吗?那个姓钟的,像是急需这批棉花。”
沈予桉笑了笑,“那个人恐怕不止想要这批棉花,还想要我们的命。”她早看出来了,不过想要她的命,钟不虞恐怕还不够格。
只不过不想跟他纠缠,多生是非,待会儿随便找个借口把仓库里的棉花往随身空间里一放,门一锁,就带着姜予桉离开,倒看钟不虞怎么杀她。
想到这里沈予桉对姜予桉道,“你去把马牵来,我在这里等你。’
“好。”姜予桉应着,离开了。
沈予桉便趁这个空当进了仓库。
再出来时,仓库空空如也,她满意地把大门一锁,谁都猜不到这批棉花上哪去了。
在仓库门口等了不多久,姜予桉便牵着马回来了。
“我们这是马上要离开么?”姜予桉有些纳闷地问,“都不请几个人看守一下?”
“不用。“沈予桉翻身上马,轻飘飘道,“放心,想拿走这批棉花,钟不虞他没有这个能力。’
可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他今晚造访仓库,想破脑子也想不出这批棉花上哪儿去了。
而她的又是易过容的,谁都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姜予桉也没去思考那么多,表姐说拿不到那就定是拿不到,她相信她就是。
两人很快上马,打北门出了城,消失在昏黄的夕阳之中。
“这~~那个贱丫头就这样走啦?连个看守都没请?“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她们的钟不虞等人有些莫名其妙,同时也大喜过望。
这不是要把这批棉花拱手相让么?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去?
“这个贱丫头,也真是够愚蠢的。“钟不虞满意地摸了摸长出一圈稀疏胡碴子的下巴,心道这贱丫头莫不是猜到自己要杀她,吓得丢下这批棉花落荒而逃啦?
一定是这样了,看来命还是比什么都重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白给人做嫁衣了吧?
不过也不想想自己招惹了谁,棉花要,命老子也要。
“老四老五你们看守仓库,老二老三跟我追,把那贱丫头杀了再说。“
说完三人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这时老五不知怎么的跑仓库那边去了,并且把仓库门给撬开了。
往里一看大惊失色。
“老大老大,快下马,出大事了,赶紧过来看看。”
几人找了家酒楼,边喝酒边谈事。
几名属下一脸不耐地开口。
“做生意,特娘的有什么可做的?处处看人脸色不说,这盘算多年的成果眼见就要到手了,中途杀出个程咬金,坏菜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