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沈予桉诧异了一下。
她没在慕容娇掌心现有痣,却看到一块圆圆的疤痕,这,有些出乎沈予桉的意料。
“娇娇妹妹手心怎么会有块疤的?”“沈予桉状似无意地问。
“哦,我小时候不小心跌跤,按在炭火上烫出来的。”慕容娇答。
沈予桉眸子凝了凝,那块疤痕圆圆的,不像是炭火烫出来的,倒像是被火拆子烫出来的。
“几岁烫到的?”沈予桉追问。
“我娘说一两岁的时候。’
沈予桉脸色再次沉了沉,一两岁,到底一岁还是两岁?这么不确定?
不过杨氏是继室,对这种事情不上心也在情理之中,要不又怎会逼着慕容娇嫁给那样一个男人?
让沈予桉感到疑惑的,是慕容娇掌心里到底有痣没痣?若有痣,那么是云姨刻意给她烫掉了?这好像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可到底没看到痣,其它的终究只是猜测!
这个事情还真是难办。
慕容娇才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搀着沈予桉的手往楼上去。
“听府里云嬷嬷说,王秋病好后就要离京回大齐了,我来看看她。“
“她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悠悠姐也别她计较那么多,我们去看看她,当是道别了。”
沈予桉点了点头,和慕容娇一道上了楼。
王秋喝了药身上的热退了,不过看起来仍旧神情萎靡,打过招呼后又躺回了床上。
“王秋妹妹,你父母还没找到呢,怎么突然决定回大齐去了?“慕容娇奇怪地问。
王秋轻描淡写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应该找不到了,还是回去吧,省得我爹担心。”
“唉,那这一回去,恐怕再也找不到你的亲生父母了。”慕容娇感慨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提议道,“要不把你身上的玉佩画下来,贴个寻亲启示出去?你的父母若真在大周京城,一定也会看到的。’
王秋似乎毫不动心,摇头道:“不必了,我可不想这么兴师动众,闹得人尽皆知。”
沈予桉双手托腮,眯着眸子默默打量着王秋,觉得她对寻亲这事的态度突然生了很大的转变。
之前可是满腔热情,一心想靠寻亲来改变命运,这会儿怎么突然就不想找了呢?
依她之前的性子,贴寻亲启示这么好的法子怎么可能不答应?
正有些想不明白,突然注意到王秋脖子上挂的玉佩不见了。
还以为自己没看清楚,又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玉佩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难不成不准备寻亲了?便把那块玉佩收进包袱里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沈予桉也没往心里去,陪着慕容娇在这里坐了会儿,便一道离开了。
慕容娇的身份,终究是无法确定下来,不过沈予桉的怀疑却并未打消。
一回到夜王府,沈予桉便召来暗卫。
“打今天起,你们一天十二个时辰给我盯着慕容府。”
“一旦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和事,即刻来和我禀报。”
“是。”暗卫领命而去。
永盛商行二楼,慕容弘双手背后,满脸愤怒,钟不虞则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
“哪来那么多钱给你填这个窟窿?都说了,做生意不能太过贪心,你偏不信,如今捅篓子了吧?’
“可我也是为了给商行挣钱啊。”钟不虞争辩道。
德州棉花被沈予桉全部收购,钟不虞拿不出棉花向西域那边交差,需要赔一大笔违约金,只能回京向慕容弘求助。
慕容弘气得七窍生烟,一脚踹在钟不虞脸上。
“为商行挣钱?因为你导致没有棉花来源,咱们的布匹厂棉褥厂都要倒闭了,这全都是拜你所赐啊!还挣钱,挣你个狗头。“
钟不虞鼻子一下被踹得鲜血直流,他可是劫匪出身,哪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愤怒地起身,凑到慕容弘耳边狠狠道:“这些年商行里赚了那么多的银子,你拿出来些又何防?真以为小主人死了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呵~~“
慕容弘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地盯着钟不虞。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钟不虞这话的确戳中了慕容弘的心窝子,得到魏琰死亡的消息后慕容弘高兴了好一阵子。
主人都死了,永盛商行库房里堆积如山的银两可不就落入自己的腰包了么?丝毫不知道钟不虞也是魏琰派来监视他的。
钟不虞望着慕容弘森然一笑。
“对了慕容弘,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你和我~~有着同一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