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等人忙从水阁里迎出来。
“儿臣见过父皇。’
“民女见过皇上。“
“快别多礼,起来吧。”齐恒帝依旧是瘦,但神采奕奕的,径直走进水阁,在主位上坐了。
水阁里四面通风,在这样的夏日里非常凉快。
“两个娃儿呢?快抱来给朕瞧瞧。”齐恒帝自打进了夜王府,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是,皇上。“廖嬷嬷忙往悠然宫去
“别拘着,都坐。“齐恒帝对沈予桉三人摆了摆手,三人便在下位置坐了下来。
齐恒帝望了三人一眼,笑道:
“近日听说朋来酒楼出了一道新菜,叫螃蟹,又鲜又香好吃得不得了,朕一听谗得不行,这不一来就听到你们商量做螃蟹,哈哈,看来朕口福不浅。’
沈予桉忙劝道:“煊王没跟你说么父皇?你的身子偏寒,不宜食用螃蟹~~“
这段时间沈予桉虽然没进宫,但时常会亲手做几道好菜让煊王拎进宫,听煊王说了几次老父皇想吃螃蟹,便让煊王转告说齐恒帝不适合吃这么寒凉的东西。
他身子被蛊虫寄生了那么久,实在不适合吃螃蟹。
可齐恒帝谗啊,接连吃了几顿燥火旺的食物,吃得嘴角长泡,这厢总不寒凉了吧?便乐颠颠地微服出宫,跑夜王府蹭螃蟹来了。
点着嘴角道:“朕的身子朕还不清楚?寒凉什么?瞧见我嘴角的泡没有?上火啦,得多吃点螃蟹清清火。’
沈予桉见齐恒帝老孩子一样撒着赖,也是无法。
“行行行,煮给父皇吃就是,不过说好了,只准吃两只。”
“这哪行?四只,否则不白出宫一趟了?’
“三只。”沈予桉笑嘻嘻地跟他讨价还价,“并且回宫之后得好好吃清火的药,把嘴角的泡医好,螃蟹可没有什么清火的功能。’
“嘿嘿,好,听夜王妃的。’
说了会儿话,廖嬷嬷就带人把三个牙牙学语的娃娃抱来了。
齐恒帝一把将三个孩子全搂在怀里,让兄妹仨在面前乖巧地坐好。
可平平和安安哪坐得住,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只有小乐眯着小丹凤眼儿,裂着小嘴冲齐恒帝萌萌哒笑,伸出白藕似的小手手去摸齐恒帝的脸,用婴语跟他老人家打着招呼。
“害,那两个小捣蛋鬼和阿寻小时候一模一样,还是小乐乖。“齐恒帝逗着最爱的儿子生的小皇孙女,整颗心都要被萌化了。
而平平和安安爬得可快了,径直朝沈予桉爬了过来。
“嗯麻嗯麻”地叫着。
沈予桉一下乐了,这两娃,逗了几句让他们叫妈妈’,这么快就学会了?
这个称呼可有点前啊,忙把两娃搂在怀里,点着他们好看的小鼻子纠正。
“平平安安乖,叫娘,娘~~“
“嗯麻,麻~~麻麻~~"
听到两个小萌娃懂喊"麻麻"了,沈予桉开心得都要飞起,干脆道,“咝~~这两娃,不肯喊娘哎,非要喊我妈妈,那就让他们先喊着,等阿寻回来了再纠正。”
姜予桉和阿芹凑过来。
阿芹道,“妈妈好听,以后我生了孩子也让他们叫我做妈妈。”
姜予桉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瞧?还没成亲了,就想着和影子哥生儿育女了,羞不羞?”阿芹以前要是人家这样说她,定会闹个大红脸,这会骄傲地仰起小脸。
“予桉姐说了,爱情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东西,生儿育女是水到渠成,没什么可羞的。”
“予桉姐的言论你学得倒是快,厨艺怎么没见半点进展?”
打了几句嘴仗,沈予桉便让齐恒帝陪着孩子玩闹,她带着姜予桉阿芹做螃蟹去了。
不多久,煊王睿亲王,牛智王畅等人听到风声也赶到了夜王府,很快水阁里便热闹起来。
齐恒帝原本是想出来蹭顿饭,这厢就变成了一场家宴了。
大家沾他的光,跟着美美的吃了一顿,好几道菜是沈予桉亲自下厨做的,厨神的手艺啊,个个敞开了肚皮,吃得心满意足。
席间,沈予桉有些奇怪道,“府上筵宴,我好几次往镇北候府递贴子,段候爷都不曾请得动,该不会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吧?’
段候爷,镇北候府段傲,当初被北狄王抓住,是纪寻亲自带兵把他救出来的。
齐恒帝笑道,“他?那个老顽固?他除了打仗就是逗鸟玩儿,让他去哪候哪府参加筵宴比要他上战场还难。”
睿亲王抿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边吃边接话。
“可不是?听说最近得了只画眉鸟儿,亲自爬树抓虫子喂养来着。”
沈予桉听了大家的话笑了笑,也就不作声了。
饭后沈予桉又从空问里摘了几样新鲜水果拿上桌,供大家享用。
齐恒帝睿亲王牛智等边吃果子边谈论着国事,魏锦颜和魏雅姜予桉她们,则在一旁练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