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天对四周出现的这些人不闻不问,只是尽心竭力的抢救着师傅。在他想来,此刻只要有谁干扰了他的救治,说不定他会毫不留情的动手杀人了!
“二师兄,真没料到袁华清的这个徒弟的修为居然看之不透,莫非他真的是筑基期?这可与我从少林寺那里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啊!”
忽然一声传音,悄悄的传入了为的那位老道长的耳中,而这传音之人正是出现过袁华清家中的那位中年道长。
“一定是了,而且他绝不是普通的筑基期修士,如若不然,以你大师兄凝气后期大圆满的修为,也不会被他的神念触动得心惊了。看来大师兄让我等几人一起出来应对,是很必要的了。”老道闻言神色一凛的立即传音回道,而其看向展一天的目光更是凝重了许多。
“唉……。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多此一事了,而现在大师兄又正处在练功的关键时刻,以我们五人之力似乎还免强了一些!”中年道长有些担心起来。
“先别慌,我看这年轻人也未必是一个蛮不讲理之人,而且依我看来他既然是袁华清的徒弟,也未必有上好的法器和上乘的功法。没有法器和好的功法,空有一身修为也未必能胜过我五人的连手之力的。”
这时,老道却是心神一动的仔细分析起展一天的实力来,而当其将自己的见解传音给中年道长后,他脸上的凝重之色竟然一下消退了不少,看其样子,竟多出了几分对应展一天的把握。
中年道长听到老道的分析后,脸上随即显出一丝恍然来,并非常赞同的冲老道微微点了点头。
而另三个道长,在看到他俩静定下来的神色后,心中也不由得轻松了一点。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以展一天的修为和神念之强,在他面前暗自传音简直就是掩耳盗铃一般。
只是展一天对这些话语充耳不闻,毫不为意,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师傅能够活过来,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功夫,能够再看自己最后一眼。
然而,生机早已全无的袁华清,除了在这强大的真元灌输下,血液流动了,身体热了,但依旧醒不过来。
而经过近半小时真元的强力输出,展一天也渐渐支持不住了,这已是他能尽的最大努力了,以展一天目前的修为想要做到起死回生是不可能的。
叹了口气,展一天只好将手从师傅已热的后背上缩了回来,并轻轻将师傅平放在了地面之上。
看到这里,那五个道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五个外门的道士却是更加紧张起来,他们的目光不停的游离在自己的仙长和年轻人身上,显出了极度的不安。
可就在这时,展一天却是蓦然一惊!
那平躺在地面的袁华清,其本是苦涩的面容,竟忽然一下松驰微笑了起来。虽然他依旧闭着眼,但那微笑可是实实在在的,并正对着展一天!
展一天见状一惊之下,立即伸手探在了袁华清的脉门之上,而四周的一干道士看见展一天如动作,也都大吃了一惊,也纷纷紧张的注视起地面上的袁华清来。
不过片刻后,展一天却是将袁华清的手臂重新放了下去,而看其神色竟是一幅怅然若失的样子。
见到展一天这个模样,本在心中升起一些期待之意的那些外门道士,心里忽然一下再次凉了,他们明白,袁华清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然而,就在他们惶惶不安之时,展一天转过身体,一声叹息的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去,我也不想追究此事,但希望你等能妥善安葬于他,而这石碑上的罪名就此抹去吧!”
说完,展一天也不管这些道士同意与否,抬手之间,一把青光蒙蒙的三尺长剑赫然持于手上!
一挥手,青光宝剑出一道剑气,竟将刻有袁华清罪名的内容尽数削去了。
看到展一天如此举动,那数名外门派的道士虽然心中大惊,但想到对方先前所说再不追究此事,各自心里又不觉一下放松了起来。只是对于是否真要按对方所说的,去安葬他的师傅,却是不敢在他们的仙长面前自作主张,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身前的五位仙长身上。
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此刻他们的五位仙长,竟全都直愣愣的盯着那青年手持的青色宝剑上懵!
这一下,场面又一下变得古怪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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