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挚垂下头,无奈一笑。
“说完了吗?”安云柒吞吞口水,精神紧张,“我能走了吗?”
余挚不舍放她走,想知道她的想法,继续问:“你不怕坐牢?”
安云柒:“我不会坐牢,我有应对办法。”
余挚:“说来听听。”
安云柒:“……”
余挚:“不肯说?”
安云柒:“……”
余挚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的指腹轻轻摸过她软柔的唇瓣,举动十分暧昧。
安云柒被他的动作威胁着,吓得慌了神,急忙推开他的手,不敢再跟他犟,“我……我只是先答应下来,高考当天,我会住院。”
余挚忍不住笑了笑,哑哑的嗓音轻盈温柔,“被现你装病,后果会比你直接拒绝更加糟糕,知道吗?”
安云柒:“不用装,直接受伤就行。”
余挚笑不出来了,绷着脸,语气极度强硬,“安云柒,你敢伤害自己试试,我饶不了你。”
安云柒:“跟你没关系。”
余挚深呼吸,带着命令的口吻,肃冷威胁:“从现在起,你别管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安云柒气恼道,心里莫名的担心他,怕他又要用什么不法手段,干些坏事,“你听明白了吗?不用你管。”
余挚浅笑,轻轻摸了摸她的长,柔情似水的嗓音呢喃:“安云柒,虽然你恨我厌我,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余挚最疼爱的小表妹。”
也是这世上唯一疼爱的人。
安云柒愣了,呆呆地望着他,却因为漆黑而看不见他的目光和神色。
只觉得,曾经那个正直善良又可爱的挚哥,好像从来没变过。
余挚轻声哄着:“这次,听我的。”
听他的?安云柒良久也没有反应。
余挚靠近她的脸,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吞吞口水哑声说:“很晚了,赶紧洗漱完去休息,下次不要这么晚睡了。”
安云柒一动不动地僵住,心情变得复杂。
余挚直起腰身,等了她一会,好奇问:“不舍得让我走吗?”
安云柒反应过来,立刻挪开身体,把门让出来。
余挚再望了她一会,依依不舍地拉开门,走出去。
他出了安家,开车回到居住的公寓。
回到家门口时,他二哥余津正在门口等着。
余津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脸色黯然,态度严肃:“已经是凌晨一点,我等了你足足三个小时。”
“不是让你别等了吗?”余挚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开了灯。
余津跟着走进来。
窄小的单间,干净整洁,一张大床,书桌饭桌紧挨着,向日葵沙跟房间的装修格格不入。
余挚换上拖鞋,给余津也递上一次性拖鞋。
余津穿上凉鞋,一眼看清房子的全貌,客厅这么小,厨房卫生间不用看也知道更小了。
余津嫌弃地皱眉,“你这蜗居,还没我家里的浴室大,你的生活过得真窝囊。”
“赚不到钱没关系,你跟二哥说啊!二哥有房子给你住,几百平方的大别墅不比你这五十平方的蜗居要舒服吗?还有你开的车,扔在路边都没人捡,你就不能换一台吗?”
余挚走到向日葵沙一坐,闭上眼睛,仰头靠在上面,“有事说事,没事请走。”
余津连坐的位置都找不到,环绕一圈,走到一个玻璃柜面前,看着里面的摆设。
精致干净的柜子里,没有奖状奖杯,没有古董名茶,而是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向日葵图案的水杯,小半瓶纸星星,几本漫画书,一条粉色皮筋,还有几个古灵精怪的小娃娃。
余津冷冷一笑,敲了敲玻璃,“是云柒留下来的吧?”
余挚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低吼:“别碰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