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以为他会慢慢变好的。
可他死性不改。
先是在她喝醉,行为意识不清晰的时候,趁人之危睡了她。
现在又有一个受害者了。
不能再纵容下去,恶魔不惩罚,未来只会有更多受害者。
安云柒想着,脸颊突然有点凉意,她伸手摸了摸,现是泪珠。
她快擦掉,继续往前走。
站在公路边上,街灯的黄色暖光照着她悲伤的脸。
她眼眶通红,心隐隐作痛。
希望这一次,余挚真正意识到错误,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出来的时候,能做一个好人。
出租车来了。
安云柒上了车,报了地址,离开警察局门口。
——
看守所里。
两张硬床,一道铁栏大门。
余挚坐在床上,一边脚伸直,一边脚缩起,手腕搭在膝盖上,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里无光。
铁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坐在余挚对面,看了看,好奇问,“兄弟,我是酒驾进来的,你是什么事?”
余挚一声不吭沉默着。
男人无趣地靠在墙壁上,四处张望,实在无聊,又问,“你也是酒驾吗?”
余挚冷冷地冒出两个字:“性、侵。”
男人震惊,“那就麻烦了,这罪挺大的,要坐好多年牢啊!真的没想到,像你这种长得这么帅的男人,还需要这样的手段玩女人。”
余挚苦笑,眼底水盈盈的,他咧嘴笑着笑着,就把眼睛闭上,眼角滑下两滴清泪。
男人看到他这么伤心难过,觉得他是怕坐牢吧。
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殊不知,他只是心痛到快要窒息而已,没有半点害怕。
——
春雨过后,阳台的花看得非常灿烂,安云柒打算在阳台外面种点向日葵。
她在网上购买了种子。
在种子还没送来之前,她想要先翻翻土。
她在房间里找不到工具,便下楼去找园林大叔借。
她走在雨花石的小道上,穿过繁茂的花墙,走向园林工具房。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脚步一顿。
认真听是程晓莹的声音。
“我花这么多钱请你去搞余挚,你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你真她妈没用。”
对方也不知说了什么,程晓莹更暴躁,“他都不睡你,你喊什么报警?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没有j液,你怎么送他去坐牢?就凭你一张嘴喊强奸?我真服你了,你个猪脑袋。”
安云柒咬着牙,手掐着衣服角紧紧用力,气得手在颤抖,心房起伏得厉害,眼底的火焰在沸腾。
竟然是程晓莹陷害了余挚,还把她也给拉下水?
安云柒隐忍着,一步步往前走,穿过花墙,看到程晓莹坐在偌大的太阳伞下,玻璃桌上面放着一块蛋糕,一杯果茶,一些点心。
程晓莹正怒气冲冲地打着电话。
这里空旷无人,环境优美,的确适合密谋坏事。
只可惜,让她给碰见了。
她从程晓莹身后一步步靠近,快拿起她桌面的果茶,往她头上倒。
“啊啊……”一声惊慌尖叫划破长空。
程晓莹双手抬起,把手机晾在半空,震惊错愕地顿住,看着头顶的果茶往身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