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说什么?”贺兰问。
安云柒再次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份资料。
资料上有很多三年前的照片。
她把资料递给贺兰,“这一份是你15岁的时候,和你男朋友拍下来到社交媒体秀恩爱的照片。里面还有你父母以你被伤害的名义,向余挚的母亲要了五十万的证据。”
“我打算起诉你父母敲诈勒索罪,他们是公务员对吧?敲诈勒索五十万,不但丢工作,还很有可能坐牢。”
贺兰的脸色晦暗,紧张地端坐着,上身不自觉地靠向安云柒,吞吞口水小声说:“你是他女朋友吗?”
安云柒不假思索:“不是,我是他妹妹。”
贺兰不悦道,“既然他都不追究了,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他家很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五十万,而且我们谁都不会提起这件事,他未来的老婆也不会知道的。”
安云柒听她这一番毫无悔意的言辞,是自私自利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安云柒警告道:“如果不想你父母被起诉,你和你的父母必须亲自登门道歉,并且偿还这五十万给余挚的母亲。否则,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你和你男朋友当初的丑事也会曝光,到时候我看你父母还会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贺兰望着安云柒如此强硬的态度,彻底慌了。
她泪眼汪汪地求饶:“我求你,不要让我父母知道,我亲自向那个男生道歉可以吗?这五十万也由我男朋友来还,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和我男朋友就完了。”
云柒字字坚定,毫不动摇,“不可以,必须是你父母亲自登门道歉,并由他们自愿偿还这笔钱给余挚的母亲。”。
这关乎余挚的清白和名誉。
她不想让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毁了余挚的一生。
她也想让姑姑和对方的父母知道,当年,他们都冤枉了余挚,必须还他一个公道。
女生气得浑身没劲,双手抹掉眼眶的泪,咬牙切齿地低喃:“他又没坐牢,我把钱还给他,他就没什么损失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狠毒,得理不饶人呢?”
她狠毒?她得理不饶人?
安云柒气笑了。
也懒得跟她浪费唇舌,下最后通牒,“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没有带着钱上门道歉,没有还余挚一个清白,我就拿着你母亲敲诈勒索五十万的证据,直接去法院起诉,送你父母去坐牢。”
贺兰怒不可遏地站起来,哭着喊道:“他只是失去了清白而已,你这样逼我,我会失去爱情的。”
这是安云柒听过最浑蛋的话,她拳头一握,恼怒道:“去你妈的爱情,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重要。三年前,你为了维护那份畸形的爱情,你毁了我哥的清白,害得我误会了他三年,害他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你哪来的脸如此蛮不讲理?”
贺兰泪流满面,哭着说:“可是,这世上,只有爱情才能一生一世,相守到老,爱情和婚姻才是最后的归宿,不是吗?”
安云柒不懂爱情,也没尝试过,所以做不到身同感受,理解不了她的坚持,更理解不了她的眼泪。
她才不管会不会拆散贺兰和她男朋友,只知道,必须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还余挚一个清白。
安云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起包,“你没勇气跟你父母坦白,我会替你说清楚的。两天之内,你们一家三口,带上五十万,到我家来,地址我会到你的手机里。”
放下话,安云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贺兰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默默地抽泣,开始祭奠她将要逝去的爱情,或是为了选择爱情而反目成仇的亲情。
安云柒离开咖啡厅,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心里五味杂陈。
回忆过去这三年,她对余挚的冷暴力,伤害也不少。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聊天,按出余挚的页面。
思索了片刻,她打着字:挚哥,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刚打完字,一想到曾经跟余挚上过床,心底的那份亲情瞬间变了味,尴尬又膈应,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在相处了。
犹豫片刻,她又把打好的字给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