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累睡着了,辜负余挚的一番心意。
安云柒惋惜地轻叹,走进卫生间洗漱。
半小时后。
她背着包出了房门。
下楼时,隐约听到吵闹声。
大伯母惶恐的哭泣声传来,越往下越清晰,她急忙加快脚步,飞奔下楼。
一楼,大伯的房间门口站满了人。
她奶奶和爸爸拼命敲门,她后妈以及几位姐姐都紧张地站在边上看着。
“阿康,你快开门啊,你不要再打。”安老夫人着急忙慌地喊着。
安康打老婆,在这个家已经不算什么新鲜事。
大伯母不报警不离婚也不反抗,默默忍受了二十多年。
正所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安福拍门大喊劝道:“哥,你别打嫂子了,你快开门,有事好好说。”
房间里,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安康污言秽语的辱骂声,以及大伯母哭喊的求饶声,起起伏伏。
房门外,安曼曼吓得默默流泪,不知所措地向大姐安莎莎求助:“姐,你快救救妈,妈妈要被打死了。”
安莎莎异常平静,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淡淡道:“她既然要死守这段婚姻,谁也救不了她。”
放下话,安莎莎丢下一句:“我去上班了。”随后便冷漠地离开安家。
安云柒回头看着大姐冷漠的背影,再看安曼曼惶恐不安地抽泣。
她即使再愤怒,也没有能力帮到大伯母。
里面的辱骂和打砸声还在继续。
“我的钱想给谁花就给谁花,我买房买车给外面的女人,你管得着吗?你他妈的贱人,敢管老子的事?老子打死你。”
……
这场殴打持续了很久。
最后,是安曼曼把她伤痕累累的母亲送进医院的。
这几天生的事情,安福看透了安康的本质,坚定的兄弟情早已动摇。
私下,安云柒跟安福说:“爸,你的企业员工,几乎全都是大伯的心腹。以后若被他侵蚀了,你也不知道的。我是你唯一的亲女儿,你若不信我,还能相信谁?”
安福一听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
如果早一些把自己的心腹安排在他大哥身边做事,那酒店涉黄的事情,他就能早点知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停业整顿。
安福答应安云柒,安排她在安康管理的酒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