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去世之后,整个莫家陷入了悲伤压抑的氛围里。
安老夫人终日以泪洗脸。
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谁也没难过太久。
很快,杨芳也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出来。
她依旧回到安家养胎。
凶手暂时找不到,安康的尸体被送进火葬场,烧成了灰。
在安康死后的第十天,安家给他举办了隆重且传统的家乡葬礼。
宽敞明亮的葬礼大厅,摆满了椅子,中庭位置放着鲜花和贡品,贡品之上是安康的骨灰和遗照。
白蜡烛火焰袅袅,长明香缭绕着淡淡的烟雾。
安家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站在牌位旁边守着。
余挚在手臂绑了一条白色绳子,坐在客人席的位置,静静守着安云柒。
参加葬礼的宾客络绎不绝。
安晴带着二儿子余津来了,看到安康的遗照和骨灰,安晴就忍不住哭泣。
最终,她也披上的孝服,跟安家的人站在一起。
余津在手臂绑上白丝带,走到余挚身边坐下。
“听说,是谋杀。”余津小声开口。
余挚依旧目不转睛地凝望安云柒,没有理会身边的余津,端坐着,一言不。
余津见他态度冷漠,也黑了脸,沉默下来。
宾客6续地来。
不一会,余洪韬和他的大儿子余南也来了。
他们上了香,祭拜之后,问候家属,随即也往余挚这边走来。
余洪韬坐到了余津身边,余津礼貌打招呼:“爸,大哥。”
“嗯。”两人都应声,坐下。
倒是余挚,看不见任何人,眼里的焦距只有安云柒。
余南在余挚身边坐下,解开黑色西装外套的扣子,轻轻拉了拉,慈祥的嗓音低沉呢喃:“阿挚,好久不见了。”
“大哥,好久不见。”余挚淡淡应声。
余南问:“葵园那块地,是你的?”
余挚斩钉截铁,“不卖。”
余南:“知道了,如果以后想卖地,来找我。”
余挚随口应答:“好。”
余南:“大舅的死,凶手找到了吗?”
余挚:“没找到。”
余南忍不住轻叹一声。
随即,四人都陷入安静中。
他们父子四人,鲜少同框出现。
然而,只是貌合神离。
亲戚朋友都差不多到了,安福拿着草稿书走到中庭台上,准备讲话缅怀兄弟之情时。
杨芳突然冲进来,哭得泪如雨下,扑向安康的牌位。
“我可怜的男人,你死了,让我孤儿寡母怎么办?你让我未出生的孩子怎么活?你好狠心啊!为什么丢下我和孩子?”
这下,全部亲戚都知道安康养小三,还有个腹中胎儿。
场面一度尴尬,亲戚朋友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尹秋月脸色很难看,感觉颜面被丢尽,却奈何不了杨芳。
毕竟她腹中有儿子,在安家就是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