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静谧无声。
这一夜,余挚睡得很安心,第二天早上,他的精神状态恢复正常。
而安云柒并没有睡好。
她脑海里一直在想余挚迷迷糊糊说的那两句话。
——
翌日清晨。
安云柒偷偷去了一趟医院。
挂了妇产科的号。
当医生问她哪里不舒服时,她鼓起勇气,羞赧地说,“医生,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我是否已经失身?”
“我当时喝醉酒了,还被下了药,记忆模模糊糊的。”
“要不要帮你报警?”医生以为她被强暴。
安云柒摇头,“不用报警,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只是想检查一下,是否被侵犯过。”
“过来吧,把裤子脱掉。”医生边带手套边说。
安云柒耐着羞涩和窘迫,尴尬地脱下裤子。
五分钟后。
她跟着医生从检查室出来。
医生坐到电脑桌前,把病历还给她,说道,“完好无损。”
安云柒紧张道,“什么意思?”
“膜瓣组织还存在,没被侵犯过,你还是个小姑娘。”医生解释。
安云柒震惊,五雷轰顶!
可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莫名的惆怅。
她感谢医生后,离开妇产科门诊。
脑海里不断浮现余挚曾经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明明没跟她生性关系,为什么要让她误会,为什么从来不解释?
安云柒想不通,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心情烦躁不安。
她和余挚没生过性关系,现在应该开心才对。
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满脑子都是余挚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误导她?
中午时分。
安云柒坐地铁回家,经过种满梧桐树的大道时,在靠近家门前的角落里,再次见到余挚的小叔。
她停住脚步。
男人四十多岁,打扮很奇怪,上身穿着黑色衣服,下身穿着一条黄色鸭子图案的卡通裤子,配上黄色皮鞋。
简直就是个另类。
他一转身,与安云柒对视上。
只是几秒的视线触碰,安云柒全身鸡皮疙瘩竖起,紧张得手心冒汗,背脊凉。
一股怒意从脚底窜上脑门,愤怒溢满胸腔。
他竟然又来找余挚了?
安云柒大步走向中年男人,怒吼道:“余洪展,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