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柒猜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摇着脑袋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们。”
余挚不慌不忙道:“这世上有太多沉入大海的案件了,找不到证据,那永远都只是一种猜测。”
安云柒依旧恍惚,紧张地吞吞口水,小声嘀咕:“我是不会相信大姐和春姨和合谋害死安康的,即使他死有余辜,但他是大姐的亲爸爸,她……”
安云柒话说一半,被余挚打断:“春姨在几年前移民国外了,是安莎莎出资的。”
安云柒错愕,这一刻,她神经绷紧,心在颤抖。
有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
只是,法律讲求证据。
永远找不到证据,那凶手就永远清白。
余挚将她抱入怀里,亲了亲脸蛋,细声细语说:“别想了,自作孽,不可活,命数已定,有些人不需要我们去同情。”
“那你为什么要查?”安云柒好奇。
余挚云淡风轻道:“不想你被污蔑。”
安云柒心里很是感动,往他怀里钻,闭上眼喃喃低语:“谢谢你,挚哥。”
余挚会心一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没说话。
——
这件事在安云柒心里久久不能平复,越是模糊就越想知道。
安云柒如常上班,在酒店里经常见到大姐忙碌的身影,她成熟稳重,慈眉善目,温婉大方,笑容亲切。
怎么看都不像弑父的人。
安云柒想知道真相,可一旦知道,自己肯定会有危险。
她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在安莎莎带着一堆文件进到她的办公室,说了最近的生意状况,还有酒店的管理问题。
安莎莎浩浩不绝时,安云柒突然问道:“大姐,程晓莹和安曼曼都这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肯一直留在我身边帮我?”
安莎莎愕然一怔,疑惑地望着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安云柒苦涩一笑,缓缓说道:“奶奶死的时候,我没有出席,安福病了,我没有救,安家如今的落魄,多少有我的原因,你作为安家的孙女,你不恨我吗?”
安莎莎淡然一笑,云淡风轻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救我的事?”
安云柒错愕,“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安莎莎仰头,长叹一声,“让我想想,我当年应该是十七岁吧。你还是个小学生……那天晚上,你想找我借尺子,你没敲门直接冲进我房间……呵呵……”
记忆如潮水,安云柒顿然醒悟。
她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竟然忘了…
当年,她想找安莎莎借尺子做数学题,来到她房间门口,隐约听到挣扎的声音,她没有人敲门直接进来了。
只看到安康把安莎莎骑在床上,一只手按嘴巴,一只手扯衣服。
她当时不懂生什么事,觉得父亲骑着女儿,一定是她不听话,要打她。
安康当时吓得停止使坏行为,对着安云柒怒吼:“你不敲门进来干什么?滚。”
“我……我想向大姐借个尺子。”安云柒被吓到了,看到安莎莎的眼神时,那种带着泪水,恐惧夹杂着无力的求助。
安云柒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大伯,大姐做错了什么,你要骑着她来打?”
“滚。”安康因为喝过酒,有些醉醺醺的感觉。
安云柒向来不是软弱的人。
她一咬牙,冷静道:“好,你就继续打吧,我现在就去报警。”
放下话,安云柒转身就走。
当然,她只是吓唬安康,她出了大姐的房间,安康也吓得慌忙离开。
安云柒这才松一口气,觉得算是帮了大姐一个小忙,重新回到她房间借尺子。
当年她不懂这事的严重性,当作一件小事给忘了。
如今想起来,那可是安康想性侵亲生女儿,若不是她出现救下安莎莎,后果不堪设想。
安云柒终于理解安莎莎了。
只可惜,安莎莎最好的闺蜜,春姨的女儿,没逃过一劫,被安康侵犯之后,跳楼自杀了。
这对安莎莎和春姨来说,那是何等的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