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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班头吸了一口烟,“上面巴不得黄大人闭嘴。”
“但是不包括刑部!”陈观楼拍着桌子提醒对方。
“大人也嫌黄大人多嘴多舌。说到底,黄大人一死,倒是解决了大家的难题。”
陈观楼挑眉笑了笑,“这麽说,我还要感谢你。”
“不敢!小的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反正人已经死了,就按程序办吧。”
“你背後的主子怎麽交代的?”
“回禀大人,小的没有主子。小的吃的是公家饭,要说主子,唯有朝廷。”王班头掷地有声,显得特别坦荡。
陈观楼龇牙。
这家伙将他的不要脸给学到家了。
实在是过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扣你三个月奖金,你服吗?”
“服!小的心服口服!”
陈观楼拂袖而去,心头颇为恼怒。
此事他谁都没说,只给穆医官透露了一二。
穆医官很意外,“没想到竟然会是王班头,他看起来老老实实,原来深藏不露。你为何放过他?何不趁此机会将他赶出天牢,或是将他调离甲字型大小大牢。”
“不可!一来王班头是甲字型大小大牢的老人,二来他背後的人只怕来头不小。”
“你会怕?”
“我不怕!但是,我更讨厌甲字型大小大牢失去控制。至少,王班头被我挖出了一点底细。将他换下来简单,难的是新换上来的人,鬼才知道是谁安插的眼线。做生不如做熟。王班头的皮被我揭了一层下来,接下来,我只需继续揭他的皮。好过跟不知底细的人打交道。”
背调很简单。难的是,这年头身披马甲对於普通人而言很难,但是对於有背景的人来说很容易。
鬼才知道天牢这帮人有多少马甲,多少身份,背後主子是谁,搭了谁的关系。
像他这麽坦坦荡荡,身家清白,不乱收钱,不在牢里乱杀的人堪称凤毛麟角。
共事这麽多年,要不是这一次王班头露了马脚,陈观楼都不敢相信看上去最老实诚恳的王班头竟然是最奸诈的那个,藏得够深的。
而且被拆穿后,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显然有恃无恐。
陈观楼就想知道,王班头凭啥底气十足?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谁?那份底气,绝不是区区银子能带来的,定然背後有大靠山。
不揭开王班头身上的皮,他绝不罢休。
穆医官连连感叹,要不是陈观楼信誓旦旦的说黄大人是王班头杀的,他绝对不会相信浓眉大眼的王班头如此奸诈,藏得这麽深。
“接下来怎麽办?任由王班头继续干下去?”
“他想干就干,我肯定不拦着。”陈观楼冷笑一声。
穆医官捋着胡须,“天牢这地,果然跟个筛子似的。你要不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过问。反正以前几任狱丞都是这麽乾的。”
“我有分寸,该闭眼的时候自会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