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果断丢开案卷,走到牢门前,问小白脸,“你得罪了谁,人家害你下大牢还不够,还要夺你功名。”
庞启智这几天,人生好似过山车一般。一开始他自个也是昏头昏脑,後续逐渐冷静下来。
当陈观楼一问,他立马扒拉着牢门,大声说道:“一定是庞启平跟熊胖子害我。肯定是他们!”
“怎麽回事?听你的意思,你家里人故意害你?”陈观楼一下子就起了八卦心。这年头,功名多难考啊,举全家族之力供养读书人,求的无非就是功名。举人功名已经能做官了,家里人不想着沾光,反过来害他?
这得是多深的恩怨情仇,才会下死手啊!
“庞启平是我堂兄,负责护送我上京城赶考。我与他生了些龌龊,他便要害我。”
“等等!你的罪名是调戏官家小姐,这里头从始至终都跟你说的庞启平没关系。你先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调戏?”
“我是被陷害的。我误中了药,肯定是庞启平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才会神志不清之下,差点铸下大错。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陈观楼半信半疑。
大牢里面的犯人,十个里面得有九个半高喊自己冤枉。剩下半个则恬不知耻,以犯罪为荣。
“来,听好了,何时何地什麽时辰,你干了什麽,冒犯了谁家姑娘。之後又如何展。一一说清楚。别光顾着替自己辩解,我要听真话。想不想出去?想出去,想保住功名,就别说一句假话。但凡被我现一句假话,你就老死在牢里吧。”
庞启智半信半疑,明显透着疑惑。
区区天牢狱卒,何德何能,不仅能让他出去,还能保他功名?他怎麽就不信了。
“小子,我劝你识趣点,这可是你天大的机缘,还不知道抓住。”许狱吏上前踢了一脚,“知不知道我家狱丞大人多大的能耐,上能通天,你的案子有我家狱丞过问,你的命就算是保住了。还不上道!听说过去年跟稷下学宫比武的陈大侠吗?就是我家狱丞大人!”
“原来是陈大人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1t;adpos="midd1e">&1t;ad>庞启程这家伙,果然很上道。得知眼前的狱丞大人就是去年名动天下的年轻一代第一的陈大侠,立马纳头就拜。若非读书人还要点脸,他都想来一句:义父在上……
“现在可以说了吗?将你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记住别说一句假话。本官分得清真假!”
“启禀陈大人,学生乃是安州府学生,在家苦读多年,於前年考取举人功名。想着明年是大比年,於是提前进京赶考。家人不放心我独自上路,安排堂兄庞启平护送。堂兄经商,多次来往京城。那个熊胖子就是他在京城结识的朋友。三日前,我应邀前往……”
根据庞启程的交代,三日前,他前往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府上参加文会。堂兄庞启平替他打点一切,并陪同前往。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喝了一杯堂兄递来的酒水,整个人就昏头了。
“我当时不辨东西,堂兄搀扶我进了一间厢房。我整个人昏昏沉沉,待清醒时,一位姑娘指着我大骂人面兽心,说我污了她的清白。
我对天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醒后整个人就懵了。周围的人说什麽都有,大部分都是骂我的。然後糊里糊涂,来了官差,将我押走,紧接着就投进了天牢。
直到昨日,我脑子才醒过神来,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我思来想去,我到京城也就两个来月,并没有得罪过谁。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堂兄递给我的那杯酒水。”
“你堂兄有理由害你吗?”陈观楼轻声问道。
庞启智皱着眉,微微低头,“我跟堂兄关系一般,他从小机灵,但不用在读书上面,早早的就开始跑买卖。要说我跟他有什麽仇怨,那不至於。就是一些观念想法不同,偶尔拌几句嘴。但是,这都是小事。真要说大的矛盾,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的婚事。”
“你堂兄没成亲?你的婚事跟他有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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